古阿霞已经上完药,用纱布包裹伤口,“小伤口应付得来。”
马庄主走过来,把古阿霞手上纱布拆掉查看,2公分外伤之后延伸出3公分长红瘀血,显然是刺伤。马庄主从上锁桧木柜拿出专用医疗箱,取出镊子,用酒精消毒,从伤口夹出小片染红木刺。伤口重新包扎完毕,古阿霞不用去做沾水工作,到下午她被分派到烧火工作,把澡堂与发电机锅炉火顾好。
到傍晚,澡堂先给回来日本人泡完澡,才开放给村民。古阿霞在隔间烧火室听到小孩笑闹声,她想到箩筐削皮马铃薯在汤水里浮沉景况。小朋友到哪儿都能取乐,这种赤子心让她感到舒缓,安静闲适,实在不用挂念日本人会捐钱给她盖学校。之后,她爬下地下室蒸汽机关车,塞5斤木头,还
糖便担任挑夫。当阳光轻轻淡淡地铺在白花洋溢苹果园时,叶片反射光芒,古阿霞从那儿剪束咖啡花,插在客厅花瓶供养,邈香飘散。山庄来群按件计酬妇女帮忙杂活,她们抱怨有些住上几天高级客人得天天换洗寝具被套,毛巾得用沸水煮过,还嫌客人放在床头小费当作忘记带走零钱。
稍可休息时候,古阿霞走到柜台,摇起电话,对接线欧匹将说:“帮接73林班地工寮。”她记得帕吉鲁吩咐说他会去那里。
“好,通话不要太久,以免占线。”欧匹将说。
过几秒钟,古阿霞对接通那头说:“找刘政光,背大伐木箱又不讲话那个人。”
接电话是工寮煮菜清洁妇,斩钉截铁地说:“他不在。”
“知道他上工去,你帮留话。”
“他没来啦!也很久没过来。”
挂断电话,古阿霞想不透怎人会没去那,除非自己记错。她再次摇电话要求接到73林班地最近集材场,那是通往附近林区监控口。接电话工头对电讯质量不好话筒大吼,好掩盖柴油集柴机运转与碰碰车运行声,以及海拔2000公尺强风吹过钢缆刺耳声。古阿霞挂上电话,深觉跟条,bao涨河流吵架后疲惫,而且没结果。她又打电话给欧匹将,希望帮她留心帕吉鲁去向,她有点担心他,却不敢讲出这句最心底话。
古阿霞为此毫无心思干活,连犯几个错,她没听到茶壶水滚声响,穿雨鞋上榻榻米,把大门扫三遍好观察门外动静。然后她被分派到后院苹果树下劈柴,把木块垫在铁杉墩上,用美式双面斧劈开。她试几次,心思又想偏,不小心也劈偏,块尖锐柴角飞过来刺伤手臂,流血。她走到柜台拿药,涂碘酒。
“没有处理好,小心感染。”马庄主走过来,他是村内受过短期医事训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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