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哪像你有裤子穿,说呀!”
“唉呀!就是裤子,你看裤子来了。”
哪来的裤子,是云影,只见一朵当空罩下的云影飘来了,起起伏伏,闲散优雅。古阿霞看去,白云剪影朝她来,后头招来更多的云影,大地织就了一块光斑抖动的地毡。
?因为做菜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分享食物的喜悦,在餐桌分享心情。可是,谁会在锯树倒树之后,说‘来吧!我们来吃树’,又不是独角仙。”
“砍树也像煮菜。”帕吉鲁从楔口取下一块斧劈的木片,往山坡扔。
黄狗承了主人的意思,跑去把木片又咬又甩,叫了几声。
“好吃吧!这有一棵大树给你吃。”帕吉鲁拍拍大树。黄狗冲了过去,只对大树撒尿。古阿霞说,黄狗知道要给这棵大蔬菜浇点肥料,好厨师。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比起咆哮的电锯,古阿霞觉得用斧头搏感情地砍树,还真花时间,不过她有更多时间,拉长Sony收音机天线听广播音乐,有些歌曲听旋律就会唱了,甚至拿出掌中型的本子把歌词抄下来。在不想听歌唱歌的时候,她观云,看千变万化的云姿,或干净如洗的蓝天。
“看山的梦呀!看多久都不累。”帕吉鲁说。
“山哪有梦?”
天空亮得刺眼,有些热。帕吉鲁头绑白毛巾,上衣卷在腰部,一次又一次下斧,赤裸的上半身被精悍肌肉撑得饱满,不容赘肉,汗水敷满了阳光,镀了光膜般亮眼。
古阿霞坐在大树荫里,仰头看着那个家伙,看着他皮肤被阳光烤得酥褐似的,她又喊回去:“山哪有梦?”
“云的裤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