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主耶稣,难道能跟修女谈恋爱?”
“男人跟男人恋爱,很奇怪。”
“主耶稣不会反对,不过,信徒会反对吧!”小墨汁搔头,“对,伐木工比较不反对,他们有人喜欢男人,还有只喜欢母动物,你不能说是说喔!山上人比较会得这种怪病叫‘索马病’。”
“会选你当教宗。”小羊说。
“伐木工会赞成,”小墨汁突然大叫,“看,青蛙不见。”
人在讲话。”
古阿霞把耳朵贴在铁门,屏气凝神地听出门后阳台花盆间,出现是大自然天籁,是青蛙在叫。
对门这时打开,醉醺醺男子又出现,挺着大肚腩:“可爱小妹妹,你们又出现,请你们喝酒好不好?”
小墨汁吓坏,古阿霞连忙说:“神爱世人,信上帝得永生。”
砰!门又关上,男子在门后嚷嚷:“你们不要再勾勾缠,夭寿,传教搞得跟魔音穿脑样。”
铁门缝青蛙不见,徒留两个空瓶,铁门上牵牛花藤也动过。小羊说那些青蛙可能被大肚男丢掉,也可能投奔自由。
古阿霞吐着舌头,拉着小墨汁下楼,有点得意,也有点抱歉把上帝拿来当挡箭牌。在回家路上,古阿霞想起与猪殃殃在摩里沙卡相遇时,他曾说自己对青蛙颇有研究,某次在高山求生之际杀盘古蟾蜍,剥除毒皮与内脏,将肉煮吃。这让古阿霞心生计,用青蛙引诱猪殃殃开门。她们往小巷钻,在远处找到水质清澈排水沟,阳光波跳,诱人想跳下水消暑。有水就有蛙,她们沿水沟却抓不到,它们逃得干二净。
忽然,古阿霞循着蛙叫声来到某片菜园旁,掀开树荫下大石头,赫然出现只盘古蟾蜍。盘古蟾蜍跳跃能力不好,很好抓,却不好惹。古阿霞折两根长树枝夹起蟾蜍,内心犹豫,不输被夹得四肢挣扎、眼睛突起、白肚皮夹扁家伙。小墨汁从来不晓得蟾蜍会叫,吓得鸡皮疙瘩比眼前家伙瘤疣更耸动,假装到最后才帮忙,得到可乐配鱿鱼丝不营养晚餐。她们离开前,古阿霞灵机动掀开菜园旁废储水木桶,五只趴在桶缘青蛙吓坏,悉数被逮。
蛙类抓到,用两个玻璃罐放在猪殃殃家门前,不叫就是不叫,怎哄就是没用,古阿霞与小墨汁蹲在门口等,蹲得血液循环不良,快成蛙腿。古阿霞把玻璃罐塞在门口,小墨汁将牵牛花藤布置在铁门,趁大肚腩怪叔叔打扰前快闪,去中华路餐厅工作。
隔天下午,小羊载她们来到猪殃殃住所,上楼梯时,小墨汁很神秘地说她解开昨天“另半”问题,说:“你要当修女吧!想跟上帝恋爱,可以送你头巾。”
小羊大笑,说:“如果男人当神父,他另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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