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蒂用疑惑眼神望他,反问道:“你不是负责哄住她吗?怎回事?”
“踏出大厅就被他们推上台,直没看见她啊!”
“跟阿梅谈好,她睇钱分上,答应让位。刚才陪她走路回家,确保她不会中途反悔。回到这里已经见到七国咁乱,阿群正拉着世文说话呢!但
,道别前亲吻。炳嫂狠瞪他眼,吓得他马上退后两步。
这句“骨拜骑士”像浇淋到炉火里汽油,股热气冲上脑门,阿冰再难自制,老远向阿贞厉声道:“你玩够未?今晚是金盆洗捻,不是金盆玩捻,唔好得寸进尺!”
阿贞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哎哟,炳哥确实喜欢‘骑士’!们都是知道,姐妹们,对吧?”她把视线在其他女人脸上扫圈,有人微微点头,有人掩嘴偷笑。向来百无禁忌阿容执起支筷子,用色眯眯眼神说:“是啊,有回炳哥还要求涂上豉油骑士呢,害舌头咸得发麻。”
话未说完,阿冰已从花王二手里抢过用来割断花球金剪刀,朝阿容狠狠投掷过去,边骂道:“你咁钟意俾人插,就插死你个八婆!”
剪刀落在台下地面,当锵锵声,女人们吓得呱呱大叫。阿容亦非善男信女,定过神后,跺脚,执起桌上碗筷猛力扔去,其他女人看不过眼,竟然助攻,纷纷向台上掷盆扔碟,花王二连忙冲前用背挡护炳嫂,瞬间,场面大乱,宾客们都是见过世面江湖兄弟,并未落荒而逃,只是全部抱胸站到旁看热闹。
鬼手添这时候匆忙跃到台上,打算用麦克风喊话制住场面,却不慎被电线绊跌至手脚朝天,左足蹬,踢倒最旁边水仙花牌,它倾斜翻侧,撞向旁边芙蓉花牌,芙蓉花牌又碰倒山茶花牌,再而是杏、菊、梅、莲、桂、桃、石榴、玉簪甚至牡丹,以至那两座“江湖笑看日初升”和“梦醒桃花沐飞龙”花牌亦哗啦啦地接连垮塌,牌上真花和假花皆像山泥倾泻般松脱掉落,但又被几把吊扇吹得漫天旋舞,不知者必以为是洋人除夕倒数派对。
哨牙炳依然坐在台上,愣住,万料不到热热闹闹沐龙宴变成场胡闹混战,当女人不可理喻起来,比男人更像孩子。眼前花舞令他想起十多年前杜老板那场葬礼,同样是花叶飞扬,所不同者在于当时飘起是白花,今夜飘动是红花,杜老板丧事被办得像喜事,他喜事却被闹得像死人,生生死死,成成败败,看来真各有天意。
恍惚之际,哨牙炳望见仙蒂走近台前向他招手示意,他站起趋前,半蹲下来。仙蒂对他道:“阿群跑!”
哨牙炳慌张,马上跃身跳到台下地面,拉住仙蒂胳臂跑回贵宾室。
“阿群跑咗去边?”哨牙炳边跑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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