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冷得要命,今天会有一段非常棒的旅程,朝阳照着田野上的露珠,晶莹闪亮,空气中有一些迷蒙的晨雾。一路上只有我们行来,别人似乎都还没有起,现在是六点半,我手上戴的这副旧手套上似乎出现了一层霜,但是我想可能是昨天晚上水浸过的痕迹。这真是一副好手套,但天气实在是太冷,连皮手套也变-硬-了,硬得我几乎没有办法把手伸直。
昨天我曾经谈过关心,我关心这副皮手套,我微笑着看它们被风吹拂,因为它们已经在那儿陪伴了我这么多年。它们已经磨损老旧了,但我却在它们身上发现了一种幽默感。整副手套都沾满了油渍、汗水、灰尘,而且还有地方发霉了。现在把它们放在桌上,即使天气不冷,它们也没有办法平平地躺着。它们似乎有属于自己的往事。虽然只值三块美金,而且已经补到无法再补,但是我仍然花了许多时间和精力去清理它们。我不能想象戴一副新手套的感觉。这种想法似乎很不实际,但是手套并不仅仅需要实际,其他事情也是如此。
我对这部摩托车也有同样的感情,我已经骑了两万七千英里,可算是一部旧车,尽管街上还有很多更老的摩托车在跑。我相信大部分的骑手都会同意,一旦一辆车陪伴过你许多时光,那么对你来说它就是独一无二的,是别的车子无法取代的。有一位朋友和我骑同一个牌子、型号甚至同一年生产的车子,有一次他骑来让我修理,当我骑上它的时候,我很难相信这部车子竟然和我的是同一个牌子。你会发现车子已经拥有了属于它自己的
样大才能装下这些东西,但是其实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多。
我怕如果让这些家伙继续睡下去,他们可能整天都起不来了。外面的天空一片湛蓝,我们这样浪费时间实在是丢脸。
于是我把克里斯摇醒,他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不解地坐起来。
我说:“该梳洗了。”
我走到外面,空气十分新鲜,事实上——天啊!——简直有些冷飕飕的,我敲了敲约翰夫妇的门。
门里面传来约翰懒洋洋的声音:“来了,来了。”
今天的天气好似秋天,车上沾了不少露珠,没有下雨,但是很冷,大约只有摄氏十度左右。
在等他们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齿轮箱的机油量、胎压、螺丝和传动链条的松紧。那儿有一点松了,我拿出工具箱来,然后把它旋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要上路了。
我看克里斯穿得颇为暖和,于是打好包就上路了。不过天气的确很冷,不出几分钟,衣服内的暖气就被风给吹光了,我不禁打了几个大寒战。
只要太阳出来久一点,就会比较暖和。大约半小时之后,我们就可以在艾伦代尔吃早点,今天的路都很直,所以可以走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