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我吼,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从莱蒙骑上一条乡间小路,似乎骑了好久好久,人已经累瘫了,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多远,因为太阳还没有下山。露营的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这倒不错。但是还有不到半个钟头,太阳就会完全下山,而且我们的精力已经耗尽了,这是最大的问题。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卸下来,但是我太疲惫了,以至于犯了一个大错: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卸在了路边,没有注意这个地点有多么糟糕。后来我发现这里风太大,就是那种高原的风。这里似乎已经被弃置许久,所有的东西都被烧过,而且十分干旱。只有一个湖在我们下面,它只能算是个大储水池。风从天边吹向湖面
因为抽象艺术也不适合他们的生活方式。
在这里,你有两种事实,一种是你立刻感受到的艺术表象,另外一种是隐藏其中的科学道理,因为它们彼此不相融,所以彼此之间没有多少的关联。事实就是如此。所以你可以说,这里有点问题。
在一条废弃的路上,我们发现一间杂货铺,于是我们停下来,坐在杂货铺后面的一些包装箱上喝罐装啤酒。
现在我觉得有些疲倦,背也开始疼了。我把箱子推到一根柱子旁边,然后靠在柱子上坐着。
克里斯的表情沮丧,我一看就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这一天的确把我们给累坏了。我在明尼苏达州的时候就告诉过思薇雅,当我们走到第二天或第三天的时候,精神会突然变得很差,没想到现在就来了,明尼苏达州——那是什么时候呢?
一辆车停在路边,一个喝得烂醉的女-人走下来,想替别人买啤酒,但她不知道买哪一种牌子的。店主的太太等得火冒三丈,但她还是没办法决定。这时她看到了我们,就东倒西歪地走过来,问我们是不是摩托车的车主,我们点了点头。然后她就说,希望我们能够载她一程。我走开了,让约翰去处理这件事。
他很圆滑地把她给打发了,但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回来,请求我们载她一程,还给了约翰一块钱。我跟约翰开了几个玩笑,但是并不好笑,只是让气氛更加凝重。我们从杂货铺出来,又一次置身于枯黄的草坡上。这时阳光笼罩大地。
我们到达莱蒙的时候已经累坏了。在小酒馆里,我们听说往南走走有一个可以露营的地方。约翰想在莱蒙公园里露营,这个建议很奇怪,让克里斯十分气恼。
我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疲劳过了,其他人也是一样。但是我们仍然拖着疲惫的身-躯到超市胡乱买了些东西,然后有些困难地放到车上。太阳只剩下了最后的余晖,天色在一个钟头之内就会完全暗下来。我们似乎无法再往前行,我想我们可能得在这儿停下来了。
我说:“克里斯,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