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那的确是个问题,好吧!要从哪一个地方开始呢?为了让他明白我的想法,就必须向前追溯,愈向前追溯,你就愈需要继续追溯下去,一直到原先只是沟通上的一个小问题,最后变成哲学上的大问题。我想这就是为什么要有肖陶扩的原因。
我把工具箱收拾好,然后合上侧盖。我想了一下,他还是值得我向他解释的。
上路之后,刚才工作时所流的一点汗被蒸发了,所以觉得很舒服。然后就觉得天气很炎热,很可能有26.8度以上。
路上没有其他的车子,我们一路前行,这真是出门旅行的好天气。
但是现在我想开始尽一点责任,我想提到一个人,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他有一些理想曾经公诸于世,可是没有人相信他,也没有人真正了解他,他已经被世人遗忘。我宁可他继续被人遗忘,个中原因很快就会明了。但我别无选择,只有将他再次提起。
西,地上又那么热,轮胎一定会这样的。车链也松脱-了,于是我拿出了工具来修理,然后我不禁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约翰说。
“链条调整器的螺丝松了。”
我把调整链条的螺丝旋下来检查,“是我的错,没有松开车轴的螺帽就想一次调整好。螺丝还是好的。”我指给他看。“好像是里面的螺丝松了。”
约翰盯着轮胎看了好一会儿。“你认为可以骑到城里吗?”
我并不完全了解他的一生,不会有人知道的,除了斐德洛自己之外。但是他早已作古,我们从他的著作、别人对他的谈论以及我片断的回忆中,或许可以拼凑出他的理想的一些概要。由于这一次旅程的中心思想源自于他,所以我们会紧紧跟随他的脚步。我们采用的方法比较容易让人了解,不是使用完全抽象的方法。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想为他辩解,当然,也不是想歌颂他,我们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能让他永远地安息。
在明尼苏达州的时候,我们曾经路过一些沼泽地,我曾经提到约翰夫妇畏惧科技缺乏人性的一面,现在我要探讨的是相反的方向,直接进入科技的核心。这样一来,我们也就是要进入斐德洛的世界,是他唯一熟知的世界,其中的一切都要从基本的形式去了解。
基本的形式是稀有的讨论题材,因为它本
“当然可以,你可以一直骑下去,只不过链条会变得很难调整。”
他很仔细地看着我把后车轴的螺帽旋下来,然后用锤子从旁边敲,一直敲到调好链条的松紧。然后使出全身力气锁紧螺帽,以防日后松脱,再换一根开口销。摩托车的车轴螺帽和汽车不同,这种不会影响轴承的松紧度。
“你怎么知道要这么做?”他问。
“你就是要把它想出来。”
“我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想。”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