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基本的需要不再是主要的问题,因而从古代流传下来的理性结构已经不符合所需,从而显露出它真正的面目——在情感上是空虚的,在美学上没有任何表现,而在灵性上更是一片空白。这就是它的现状,而且它还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对于这种持续扩大的社会危机,没有人了解究竟有多么严重,更不要说有任何解决之道了。我看到像约翰和思薇雅这样的人,在整个文明的理性结构下,活得很盲目而且很疏离。他们想要从这个结构之外寻找答案,但是却找不到持久而令人满意的答案。于是我就想到斐德洛和他在实验室里独自想出来的解决方法——虽然关心的是同样的危机,但是却从不同的角度出发,而且是朝着相反的方向——我在这里所做的就是想要把它结合起来。问题非常庞杂——这就是为什么我有时候会有些失去方向。
斐德洛从没遇到过一个人能够真正关心这个困扰他的问题,他们似乎都这样说:“我们知道科学方法很有效,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斐德洛不理解这种态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由于他研究科学并不是为了个人或是实用的目的,所以这使他完全停顿了下来。这就如同他在观赏爱因斯坦曾经描述过的那座澄静的山,突然在山与山之间裂开了一道沟,里面什么也没有。然后你得慢慢地、十分困难地解释它的由来。起初这些山岭看起来好像会永远存在,其实却可能变成别的东西……很可能只是他自己的幻想,所以他停下来了。
因此,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读完了大一课程的斐德洛,在十七岁的时候,却因为不及格而被退学了。他们认为他很不成熟,而且上课不专心。
别人都无能为力,既没有办法避免它发生,也没有办法帮助他改变,除非学校修改校规,否则他一定得退学。
在这种情况之下,斐德洛觉得很震惊,于是开始了一连串心灵上的流浪和探索,最后他仍然回到我们现在所沿循的这条路,明天我会试着开始走这条路。
在劳雷尔我们终于看到山了,于是我们就留在那儿过夜。晚风徐徐吹来,颇为凉爽,因为它是从山上的积雪那里吹下来的。虽然太阳在一个钟头之前就已经西沉了,天空仍然残留着一线光亮。
思薇雅、约翰、我以及克里斯在逐渐沉重的暮霭当中,走在那条长长的大街上,我们可以感觉到,虽然我们在谈论其他的事情,山依然存在。我很高兴再来到这里,但也有一点哀伤。有的时候到达目的地还不如在旅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