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个月,妈妈都不说话,一个字也不说。她住在父母家她以前的房间里,几乎不吃东西。当然了,他们请了医生,但没人能帮上忙。妈妈的父亲联系了巴克利小湾镇的治安官,问她的孩子们怎么样了,但他手下的人说,他们甚至没有尝试记录湿地的人口。”
基娅不时吸一吸鼻子。
“最后,差不多一年以后,妈妈变得歇斯底里,告诉罗斯玛丽说她想起来了,她抛弃了自己的孩子。罗斯玛丽帮她写了一封信给爸爸,问能不能来接走我们,带着我们一起在新奥尔良生活。他回信说如果她敢回来,或者联系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他就把我们打得谁也认不出来。她知道他能做出这种事。”
是那封装在蓝色信封里的信。妈妈想要接走她,接走所有孩子。妈妈想要见她。但是那封信导致的结果却和它的初衷大相径庭。那些话惹恼了爸爸,让他又开始酗酒,然后永
们都随风散去了。但是关于妈妈,基娅,这是另一个我要找到你的原因。我有一些关于她的消息。”
“一些消息?什么?告诉我。”阵阵寒意从基娅的手臂传到指尖。
“基娅,不是好消息。我也是上周才知道的。妈妈两年前去世了。”
她弯下腰,双手捂住脸,低低的呻吟声自喉咙溢出。乔迪试图抱住她,但她躲开了。
乔迪继续说:“妈妈有一个妹妹,叫罗斯玛丽,妈妈去世的时候,她想通过红十字会找到我们,但没找到。几个月前,他们通过军队找到了我,帮我联系上了罗斯玛丽。”
基娅声音嘶哑,含糊地说:“妈妈直到两年前还活着。我等了这么多年,等她走过那条小径。”她站起来,扶着水槽,“她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她在哪里?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乔迪走过去,她还是想躲开,但他伸出胳膊抱住了她。“对不起,基娅,过来坐下。我来告诉你罗斯玛丽说了什么。”
他等她坐好,然后说道:“离开我们去她长大的新奥尔良时,妈妈病了,精神崩溃。她身心都病了。我还记得一点新奥尔良,我们离开那儿的时候,我大概五岁,只记得一栋漂亮的房子,有能俯瞰花园的大窗户。但一搬到这里,爸爸就再也不让我们提新奥尔良,我们的外祖父母或者其他任何相关的事。所以,新奥尔良就被整个抹杀了。”
基娅点点头:“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
乔迪继续说道:“罗斯玛丽说,她们的父母从一开始就反对爸爸妈妈的婚事,但妈妈跟着爸爸来了北卡罗来纳州,名下一分钱也没有。最终,妈妈开始写信告诉罗斯玛丽自己的境况——住在沼泽棚屋里,丈夫酗酒家,bao。几年后的某一天,妈妈出现了,穿着她珍藏的仿鳄鱼皮高跟鞋,好几天没洗澡也没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