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结果**国际的创造者再也想不出别的好法子,只会重复说:俄罗斯土地是神圣的。”
他笑了笑。
“别着急,等战争胜利了,那时候国际主义者们就要说:‘我们的俄罗斯祖国是全世界的首领。’”
奇怪的是,叶尼娅感觉到,他们谈得这样热烈,这样没完没了,这样俏皮,不仅是因为高兴他们的相遇,不仅是因为找到了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她明白,他们(一个已经完全老了,一个也早已上了年纪)一直都能感觉到她在听他们说话,他们都很喜欢她。这有多么奇怪呀。还有,奇怪的是,他们谈话她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觉得可笑,可同时又并非完全不感兴趣,而是有几分愉快。
叶尼娅望着他们,心想:“了解自己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我为过去的生活这样难过?为什么我这样怜悯克雷莫夫?为什么我一个劲儿地想着他?”
就像过去与克雷莫夫来往的那些**国际的德国人和英国人使她非常反感一样,现在沙尔戈罗茨基用嘲笑的口气说起国际主义者,她听着也很厌烦、很反感。就连里蒙诺夫的维生素缺乏论也不能帮她理清头绪。再说,这类事也跟理论无关。
她忽然觉得,她一直想着克雷莫夫,一直为他担心,仅仅是因为她在想念另一个人,但那个人她几乎完全没有想起来。
“难道我真的在爱他?”她惊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