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强大的力量！”达林斯基说。“主要的是：俄罗斯人在布尔什维克领导下走在了人类最前面，其余的事都是微不足道的。”
“您听我说，”诺维科夫说，“要不要我再谈谈您的工作调动问题？您能不能到我们军里担任副参谋长？咱们一块儿打打仗，行吗？”
“怎么不行？谢谢。那我给谁当副手？”
“给涅乌多布诺夫将军。这是规矩嘛：中校给将军当副手。”
“涅乌多布诺夫？战前他是在国外的吧？是在意大利吧？”
“很好。”达林斯基肯定说。
“就是，就是。”格特马诺夫说。
三个人一齐笑起来。
格特马诺夫似乎猜到诺维科夫和达林斯基的心思，看了看表，说：
“我要去休息了，要不然白天黑夜都在运动，哪怕今天睡上一夜也好。十个昼夜没脱靴子了，就像茨冈人一样。参谋长恐怕还在睡着吧？”
“我赞成您对加尔梅克人的看法，”达林斯基说，“我不久前就在加尔梅克草原上住过，许多地方我都到过。”
他为什么说这话？他在加尔梅克走过不少地方，对加尔梅克人从来没有不好的感觉，倒是对他们的生活和习惯十分感兴趣。但是，这位军政委似乎有一股磁石般的吸引力。达林斯基随时都想赞同他的意见。
诺维科夫微微笑着看了看他，他倒是很了解政委的精神吸引力，很了解这种力量怎样吸引人对他唯唯称是。
格特马诺夫忽然很坦诚地对达林斯基说：
“我知道，您过去也曾经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不过您不要怪布尔什维克党。党也是希望为人民做好事。”
“不错。就是他。他不是苏沃洛夫，不过，总的说，还是可以共事的。”
达林斯基没有作声。诺维科夫朝他看了
“他哪儿是睡觉，”诺维科夫说，“一来到就去察看新的情况了，因为明天早晨咱们又要转移基地。”
等到只剩下诺维科夫和达林斯基，达林斯基说：
“有些事情我总是理解不透。比如，不久前我在里海附近的沙漠上，心情就特别沉重，好像眼看着就要完了。可是结果怎么样？我们能够组织起这样大的力量！非常强大的力量呀！一切都不在话下。”
诺维科夫说：
“可是我却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多地懂得了，什么叫俄罗斯人！俄罗斯人是勇猛的，好比强悍的狼！”
达林斯基一向认为部队中的政工人员和政委都是一团糟的，这时急忙说：
“您怎么啦，这一点难道我还不了解？！”
“是啊，是啊，”格特马诺夫说，“我们有些地方做得很不对头，但是人民会原谅我们的。会原谅的！我们的同志都是好同志，本质是不坏的。不是吗？”
诺维科夫温和地打量了一下坐在一起的人，说：
“我们的军政委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