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样!”达林斯基说。
“算啦,开玩笑你都不懂。”诺维科夫说。心想,幸亏叶尼娅看不见他的醉态。
“愚蠢的玩笑我是不懂。”达林斯基说。
他们表白自己的态度表白了很久,直到诺维科夫提议到新位置去用通条把涅乌多布诺夫打一顿,才算了事。当然他们哪儿也没有去,而是又喝了不少。
刚才和你们的政委一起骂加尔梅克人,可是我现在却一个劲儿地想着一个加尔梅克老汉。涅乌多布诺夫有多大岁数啦?上他那儿去看你们的新位置,就要跟他见面吗?”
诺维科夫慢慢地用不大听使唤的舌头说:
“我很有福气。再没有更福气的啦。”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相片,递给达林斯基。达林斯基一声不响地看了很久,说:
“太美了,真没有说的。”
“美吗?”诺维科夫说。“美倒是算不了什么,像我这样爱她,倒不是因为美。”
维尔什科夫来到门口,站下来,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军长。
“走开。”诺维科夫慢慢地说。
“喂,你干吗对他这样,他是想问问咱们要不要什么。”达林斯基说。
“算啦,算啦,我还会更糟,会成为下贱的人,我行,用不着教训我。你是中校,和我说话为什么称‘你’?按照军事条令应该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