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别人会碰一个疙瘩,您就会碰得粉身碎骨。”
他挂起话筒,用两手把脸捂住。他已经明白自己处境之可怕:今天不是敌人在残酷地折磨他。是亲近的一些人在折磨他,用的刑具是他们对他的无比信任。
他回到家里,连大衣也没有脱,就给契贝任打电话。柳德米拉站在他面前,他在拨契贝任家的电话号码,他相信,断然相信,他的朋友和老师也会因为喜欢他,使他受到无情的创伤。他急急匆匆,甚至来不及对柳德米拉说说在公开信上签名的事。天啊,柳德米拉的头发白得多么快呀。是的,是的,真不应该,不能再让她伤心了!
“好消息不少,都看到战报,”契贝任说,“不过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噢,今天我和几位可敬的人士吵了一场。您可听说一封什么公开信了吗?”
维克托舔了舔发燥的嘴唇,说:
“是的,听说一点点儿。”
“好啦,好啦,我明白,这种事儿不好在电话里说,等您回来之后,咱们见了面再说说吧。”契贝任说。
嗯,好吧,好吧,不过,还有娜佳,她马上也要回来了。天啊,天啊,他干的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