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迷光行动 16（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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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崩溃？”锡安人隔着手套用手指弹开那堆打印纸。

“不是，”凯斯伸手抓住要飘走头盔，“

得克萨斯导尿管被扯掉。“种慢性毒药，楼上那个混蛋知道怎对付它，但他现在比疯狗还要疯。”他摸索着红色真空服前襟，却忘记怎密封。

“你老板，他居然给你下毒？”马尔科姆挠挠自己脸。“咱有急救包，你晓得啦。”

“老天，马尔科姆，你来帮弄下这该死真空服。”

锡安人从粉色飞行员座位上过来。“别急，先生。智者说过，多考虑，再行动。咱上那去……”

从加维号后气密门到埴轮号游艇中舱气密门之间舷梯里有空气，但他们没有打开真空服。凯斯自从走出加维号就直跌跌撞撞，马尔科姆行动却优雅得像芭蕾，偶尔停下来帮帮凯斯。舷梯管道侧面是白色塑料板，阳光透进来，没有丝毫阴影。

加维号破烂气密门上用激光刻着只锡安狮，埴轮号中舱气密门则是干净柔和灰色。马尔科姆把只手伸进条窄窄凹槽，凯斯看见他手指隔着手套动作。凹槽里有红色LED灯亮起，从五十开始倒计时。马尔科姆抽出手，凯斯只手按在舱门上，感觉到门锁震动透过真空服，直传到他骨头里来。这块圆形灰色舱壁慢慢缩起，马尔科姆手抓住凹槽，手抓住凯斯，被气密门吸进去。

埴轮号产自多尼尔-富士通船厂，内部装潢设计与他们在伊斯坦布尔乘坐过那辆奔驰车十分类似。狭窄中舱墙上贴着仿乌木面板，铺着灰色意大利地板砖，凯斯感觉像是闯进富豪私人水疗会所淋浴房。这条游艇装配全部在地球轨道上完成，根本就没打算过进入大气层，圆滑弧线形状只是为照顾外观，所有内饰都精心体现种速度感。

马尔科姆取下陈旧头盔，凯斯也照办。他们站在气密门里面，空气里微带松树气息，又隐隐有种隔热材料烧着味道。马尔科姆吸吸鼻子。

“这有麻烦，先生。随便啥船，要闻到这味儿……”

扇包着深灰色仿麂皮门轻轻滑开。马尔科姆在黑檀木墙上蹬脚，飘进那扇窄门，关键时刻轻轻侧，宽肩膀也轻松进入。凯斯跟在他身后，拉着条裹着软垫齐腰高栏杆，笨拙地把自己下下地拉进去。“舰桥，”马尔科姆朝条光滑走廊指指，“在那里。”他又轻松地蹬脚，飞出去。凯斯听见前面传来熟悉打印机声音。他跟着马尔科姆又穿过扇门，头撞到堆乱七八糟打印纸里面。打印机声音越来越响。凯斯抓住段扭结打印纸，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