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他妈疯狂。”凯斯对他说。
“你听听看,先生。挺好的音乐。”
“嘿,两位,”芬兰人说,“该走了。你们的交通工具来了。我弄的8让照片帮你们骗过了门卫,那种精妙的事情我没法一再为之,但总能帮你们找辆车去3简那里。”
凯斯拔下转换插头,一辆无人驾驶的修理车已经出现在走廊另一头,头上是丑陋的混凝土天花板。也许是黑人们坐过的车,但他们已经不见了。在低矮的坐垫后面,那台小小的博朗探测仪细长的触手紧紧抓住垫子,红色LED灯不断闪烁。
“赶车了。”凯斯对马尔科姆说。
,左边的植入镜片被敲碎了,一条长长的塑料镜片深深插入眼眶的血泊之中。
“海迪欧,”3简抚着莫利的腹部说,“如果彼得不离开,就打伤他。去游泳吧,彼得。”
投影消失了。
在那只绑着绷带的眼睛里,黑暗中闪出07:58:40。
“他说你知道那个密码。彼得说的。冬寂需要那个密码。”凯斯突然感觉到她左胸内侧还躺着那枚丘博锁的钥匙,挂在尼龙链子上。
“是的,”3简收回手说,“我知道。我小时候就知道了。我觉得是在梦里……或者在我母亲那上千小时的日记里知道的。不过我觉得彼得让我不要交出密码也是有道理的。如果我没搞错,我们需要对付图灵警察,而鬼魂们绝对是变幻莫测的。”
凯斯退出网络。
“奇怪的小客户,是吧?”那台老索尼显示器上的芬兰人冲着凯斯笑。
凯斯耸耸肩。他看见马尔科姆走回来,猎枪放在身侧,脸上带着微笑,脑袋随着听不见的节奏摆动。他的耳朵里钻出两根细细的黄线,插入无袖外衣的侧面口袋里。
“音乐,先生。”马尔科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