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协调感。我说不上来,但是总觉得周遭的情境一直在发生变化。”他边说边用手挠头,脸上流露出苦恼的神色。
“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也有点这种感觉。不过现在让我回想,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能是一种无法理解的恐惧感吧!我一直不明白,人类为什么会发明出这么多残忍的刑具,去折磨别人。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理呢?难道没有同理心吗?”
陈爝突然问我道:“韩晋,你听说过耶鲁大学心理学教授斯坦利·米尔格兰姆的‘电击实验’吗?”
我摇了摇头。
陈爝道:“一九六三年,耶鲁大学的米尔格兰姆教授做了一个实验。他找来一队学生参与这个实验,他们的任务是向外来志愿者提出一系列的问题,当志愿者回答错误时,学生们就会被告知要进行一次轻微的电击以作惩罚。实验对象每给错一次答案,电压就要增加。尽管实验对象对电击表现出了极度的痛苦,其中一些人还恳求他们说自己有心脏病,继续下去恐怕会死,但半数以上的学生仍然坚持施加惩罚。其实,这些实验对象都是演员,电击也是假象,但实验结果却十分值得反思。”
谭丽娜都表示,当时从房内传来了夏律师的声音,这点应该没问题。如此说来,夏律师在前一天八点还活着,第二天下午却死了,凶手应该是在这段时间动手的。可是,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人接近过夏律师的房间,而且房间内的窗户都从内反锁,根本不可能从窗口潜入。”
“又是密室杀人?”我脱口而出。
至于为什么要说“又”字,是因为我和陈爝已经遇到过许多次这样的情况。原本只存在于推理小说中的“密室杀人”,三番五次在生活中让我们撞见。
见陈爝没有回答,我又接着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夏律师在八点时还活着,但是凶手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避过了摄像头,进屋将他的手脚捆绑起来,用一根绳子勒死他,再将尸体吊上屋梁?”
“还有一种可能。”陈爝转过身来,竖起食指,“凶手其实早就潜入了房间,将夏律师捆绑起来后实施谋杀,汤洛妃敲门时,是凶手躲在屋内应声的。不过这样一来,就无法解释凶手是如何躲过摄像头离开房间的了。”
“耶鲁学生这样
夏律师的尸体被发现时脚下没有垫脚的东西,悬空三四十厘米,如果不是凶手抱上去的,根本无法解释。难道用的是干冰之类的东西?
这个假设立刻被我自己否决,太不切实际了。
尸体发现的时候没穿鞋,而是赤着脚,经过储立明医生的检查,脚上没有冻伤的痕迹。
陈爝突然问我:“韩晋,在刑具博物馆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我不太明白陈爝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