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两人劝下,汤洛妃忽然说:“你们父亲生前最讨厌吵架,尤其是家里人吵架。嘉月,你和嘉志的脾气都太大,平时要收一收。”
她这话像是长辈批评晚辈,辈分上虽是如此,可深究起来,她也只比袁嘉月年长两岁,哪里压得住袁嘉月,眼看好不容易平息的战火又要点燃,我忙岔开话题:“对了,储医生,现在几点了?”
储立明看了眼腕表,回道:“下午五点三刻,哇,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不知不觉,竟然已过了这么久。若在平时,可以参考天色来判断时间。但长时间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里,人对时间的感知就变得模糊了。
我们说话间,袁嘉月回了转劫所内,石殿里只剩下汤洛妃、谭丽娜、储立明和我四人。汤洛妃刚才受到惊吓,还没完全缓过来,所以话不多,谭丽娜还在生袁嘉月的闷气,故而只有我和储立明在交谈。说是交谈,无非就是表达一下对目前处境的看法。
明双手一摊,脸上尽是无奈的表情。
谭丽娜接过储立明的话头,继续道:“他脑子有问题,你们不用理他,神经病发完,自然会出来。”说着又把头转向一旁的袁嘉月,冷冷道:“也不知什么样的家庭环境,才会教育出这样的男人。遇到事情就像莽夫一般,不会过脑子。”
袁嘉月反唇相讥:“自己瞎了眼,还怪上别人了?不过也能理解,都已经离婚了,还厚着脸皮到男方家里分家产的女人,多半都是无耻之徒!”
谭丽娜怒道:“你说谁无耻之徒!”
袁嘉月冷笑着说:“我说谁,你心里清楚。”
储立明低声道:“如果真按韩老弟所说的,那这地方也真够邪门,出去的路找不到,来的路又被堵了,存心要我们死在这里。对了,还有夏律师的死、莫名其妙的火灾以及前厅反锁的大门,啧啧啧,不想还好,往深里想,鸡皮疙瘩爬满身。”
我点头道:“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故,不是单凭人力可以办
谭丽娜霍地站起身,指着袁嘉月道:“你这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如果再胡说八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袁嘉月听了这话,面色大变,站起来就准备和谭丽娜放对。
这两个女人针锋相对,眼看就要大打出手,储立明见了,忙从中间将两人拉开,说:“现在特殊时期,两位美女都压一压各自的,bao脾气。你们要打架也行,等咱们出了这地宫,立马给你们俩摆个擂台,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门口卖票。”他说话神情十分诙谐,从某种程度上缓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也劝道:“储医生说得对,眼下需要大家同舟共济,不是闹分歧的时候。”
这些话显然消解不了她们俩的敌意,她们虽没动手,但看对方的眼神都透着怨恨,巴不得立刻将对方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