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地表示了人们对爬虫神明的崇拜,尽管这样的高度会迫使崇拜者爬行,但也许那些特定的仪式中就涉及到了爬行的动作,以模仿他们的神明。但是没有一种宗教理论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些在地底深处的通道也会像神庙中一样低矮,甚至更加低矮,以至于我都不能跪在里面。当我想到那些距离我很近的已经木乃伊化的可怕爬行生物时,一轮新的恐惧将我包围。精神和思想上的关联是奇特的,当我发觉,除了那个在最后一幅壁画上被撕碎的可怜原始人类之外,我是唯一一个身处这些遗迹和种种符号之中的正常生命时,恐惧令我停止了联想。
但是就像在我奇异的流浪生涯中所经历的一切,好奇心很快就一如既往地驱散了恐惧。因为那发光的深渊以及那之中包含的一切都值得让像我一样的顶级探险家欲罢不能,想要去探索。让我深信不疑的是,在那些特别窄小的、蜿蜒向下的台阶尽头,一定存在着一个怪诞又神秘的世界,而且我期盼着可以发觉先前通道中的壁画上,那些远古的人们疏于记录的东西。那些壁画上已经记录了这个低矮的国度中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城市、山丘以及峡谷,这片曾经富有的巨大废墟正在等待着我,而我的思绪也在其中流连忘返。
事实上,对于其过去的恐惧要胜过我将要面对的东西。即使我现在身处的狭窄通道充满了已经死去的爬行生物以及四周令人毛骨悚然的远古壁画;即使这里已经处于我所熟知的世界地下几英里深,即使我面对着另一个被奇怪的光和迷雾笼罩的世界,这些源于实质的恐惧,都不及这里无法追溯的古老气息所带给我的深入灵魂的致命恐惧的万分之一。这里是那么古老,以至于任何测量工具都无法追溯。现在,有什么似乎正在中从原始的石台上和由岩石开凿城的神庙中带着恶意地瞥视我。这里最后一幅壁画中那惊人的地图中所展示的海域和陆地也已经被人们所以遗忘,仅有一些地方模糊的线条让人感到熟悉。没有人知道,这个憎恨死亡的种族在壁画没有记录的悠悠万古岁月中还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屈服于衰退与堕落的。在这些山洞中和远方的那个泛着光芒的国度里,生命一定有着其辉煌灿烂的时刻。但现在我独身处在这鲜活的、栩栩如生的遗迹中,一想到那些遗迹在一片死寂的荒芜中不眠守候的无尽岁月,就让我战栗。
突然间,自我第一次看到那笼罩在冰冷月光下恐怖的河谷和时起,间歇性侵袭我的恐惧爆发出了又一个高峰。尽管我现在已经精疲力竭,但我发现自己仍然不顾一切地保持着坐姿,并且近乎疯狂地回望着那连接着外部世界与此地的漆黑通道。我感受到了那种迫使我在夜间避开的感觉,不可名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