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壮着胆子翻过吱呀作响楼梯,爬上位于屋子尖端阁楼。经常溜到狭窄走廊上,躲在那扇闩着门外,靠着隐秘钥匙孔偷听些奇怪声响。
这些声音会让产生某种难以说清楚恐惧感——这是在畏惧那些若隐若现奇迹与那些徘徊不去神秘。并非是那些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因为它们本身并不恐怖;但它们带给人感觉却完全不同于地球上任何东西,而且在那些声音中穿插间隔似乎在暗示这音乐含有交响曲性质,很难想象,这能仅靠名演奏者完成。敢肯定,埃里奇·赞是个有着狂野力量天才。几个星期后,演奏变得愈发狂野起来,而那位老音乐家也变得越来越憔悴和鬼祟。觉得他看起来更加可怜。到这个时候,不论什时间,他都不会再邀请造访他阁楼,甚至当们在楼梯间相遇时,他还会有意避开。
而后,有晚躲在门外偷听时,听见那低音提琴发出尖叫声突然高声大作,变成团闹哄哄混乱声响;这种喧闹不禁让怀疑起自己已经动摇理智,那扇闩着门后传来切难道不正哀怨地证明里面正在发生某些恐怖事情?——那是只有个哑巴才能发出、口齿不清可怕叫喊;那是只有在最为可怕恐惧或痛苦时刻才能发出叫喊。再三敲打着大门,却没有任何回应。于是,只得等在黑暗走廊里,伴随着恐惧与寒冷颤抖着,直到听到那可怜音乐家借着张椅子帮助无力地想要从地板上爬起来。想他可能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于是重新开始敲打大门,同时宽慰地大声喊出名字。听见赞跌跌撞撞地爬向窗户,关上百叶窗与窗框,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迟疑着打开门,邀请进来。这次,他看见时所流露出快乐与欣慰表现得颇为真实;因为当他如个孩童抓住自己母亲裙摆般紧紧抓住衣服时,他扭曲脸上显露出丝安慰。
老人可怜地摇晃着,迫使坐进椅子里,然后自己坐进另张椅子;他低音提琴和琴弓胡乱地扔在身边地板上。他动不动地在椅子上坐会儿,古怪地点着头,露出副既热情又受惊吓般小心聆听矛盾神情。而后,过会儿他看起来似乎感觉安全,于是绕过椅子写张简短纸条,并交给。然后,他又回到桌子边,开始不停地飞快书写着些东西。纸条上恳求可怜可怜他,同时也是为满足好奇心,待在房间里等他用德语写下完整讲述,好说清楚那些直困扰着他所有奇迹与恐怖。于是,坐在那里等着,看着哑巴手里铅笔飞快地书写着。
大约个小时后,仍旧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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