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垫的单间墙壁——直到最近,那场灾难发生后,它在一个没人愿意提起的情形下逃走了。最让阿卡姆的搜索者感到恶心的是,当他们将怪物的脸洗干净后,他们发现那张脸令人难以置信地像是三天前下葬的那位博学多才、富有自我牺牲精神的烈士,大众的恩人,米斯卡塔尼克大学医学院院长,已故的艾伦·哈斯利博士。
然而,在整件事情中,我与如今已经失踪的赫伯特·韦斯特所感受到厌恶与恐惧远比其他人更加强烈。如今,我想起这件事时仍会不寒而栗;甚至比那天早晨我听到韦斯特透过包扎着的绷带嘀咕着说“该死的,还是不够新鲜”时颤抖得更加厉害。
III午夜的六枪
在只用一颗子弹就足够的情况下,突然对着目标射出转轮手枪里全部六颗子弹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但在赫伯特·韦斯特的生命里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不合常理。例如,我们很少看到一个刚离开学院的年轻医生,想方设法地向其他人掩饰自己挑选工作与住家地点的基本要求,而赫伯特·韦斯特就是这样的人。从米斯克塔尼克大学里获得学位后,为了缓解生活花销上的窘境我与他开始像普通的医疗行业工作者一样开张了,但我们非常小心地隐瞒了自己选择那座房子当作住宅与办公室的真正原因——因为它是个非常偏僻,而且非常靠近波特墓地的地方。
不愿透露秘密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们也不例外;因为我们准备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一项显然非常不受欢迎的事业,而这项事业要求我们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表面上,我俩都是医生,但私底下,我们在追求更加伟大、更加可怕的成就——因为对赫伯特·韦斯特来说,生活的根本意义就是探寻那些阴暗的、被视为禁忌的未知领域,他希望在那里能够找到生命的秘密,为墓园里的冰冷肉体赋予永恒的生命。这样的工作需要许多奇怪的材料,其中就包括新鲜的人类尸体;为了获得这些必不可少的东西,我们必须生活在一个既不会被打搅,同时又接近那些非正式下葬的坟墓。
我们俩是在医学院里认识的,我是唯一理解和同情他所做的那些恐怖实验的人。渐渐地,我变成了他形影不离的助手,因此等到从医学院毕业,我们俩选择继续共事。想要找到一个能够同时容纳两名医生的好地方并不容易,但依靠着大学影响力,我们最终在博尔顿找到了实习的机会。那是个工业城市,距离学院所在的阿卡姆城不远。那里的博尔顿毛纺厂是米斯卡塔尼克河谷地区最大的工厂,当地的医生都不太喜欢接待那些说着各式各样语言的工人。我们非常仔细地参观了许多房子,最后选择在靠近帕德街街尾的一座破旧小屋里安顿了下来;那座房子距离最近的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