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手臂里注射进了各种各样的药剂,但它却完全没有反应;因为过去的药剂全都是根据白人的标准配置的。随着时间逐渐接近黎明,事情,bao露的风险变得越来越高,于是我们像处理其他样本一样处理了那具尸体——将它搬过草地,拖到树林靠近波特墓地的那一侧,然后尽我们所能地在冻硬的土地上挖了个坟墓将它埋了进去。虽然那个坟墓并不深,但却和用来埋前一具样本——就是那个坐起来发出了些声音的样本——的坟墓一样好。在昏暗的提灯光线里,我们小心地用叶子和死藤盖住了尸体。我们很确定警方肯定不会进入这样一座浓密而又阴暗的森林里进行搜寻。
第二天,我开始担心起警方的反应来,因为一个病人向我提起了一些有关非法斗殴致人死伤的传闻。韦斯特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担心,因为那天下午他被召去治疗一个病人,结果却陷入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一个意大利女人因为弄丢了自己的孩子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而且还发展出了一些其他的病症。考虑到她的心脏一直不太好,这是个非常需要警惕的情况。失踪的是名五岁大的男童,清晨的时候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直到午饭时候还没有回来。但仅仅因此就变得歇斯底里似乎有些愚蠢,因为那个男孩儿以前也经常从家里溜出去;不过意大利农民都非常迷信,而在那个女人看来,不论是事实还是一点点征兆都会让她感到心神不宁。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女人死了,她的丈夫气得发了疯,并且想要杀掉韦斯特,因为很多人都指责他没能救下那个女人。当时的情况非常可怕。丈夫抽出了一把短刺,但却被朋友给架住了。韦斯特离开的时候,那人一面野蛮地尖叫着,一面诅咒着,发誓要报仇。在这样的痛苦中,他似乎已经忘掉了逐渐低垂的夜色和仍然失踪的孩子。有人提议去树林里搜索,但大多数家族里的朋友都忙着打理那个死去的女人和不断高声尖叫的男人。总之,韦斯特感受到了极为巨大的压力。警方的消息和那个发疯的意大利人让他背上了沉重的负担。
我们在十一点的时候上床休息,但我睡得并不好。博尔顿这个并不大的镇子有着令人讶异的精良警力,而意识到前一天晚上的事情,bao露后会引起多大麻烦,我就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这可能意味着我们必须关门歇业了——甚至我和韦斯特都可能会因此坐牢。那些流传在外,有关斗殴的传闻让我心烦意乱。三点钟后,月光照进了我眼里,但我只是翻了身,没有起身去拉窗帘。这时,我听到后门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
我静静地躺着,觉得有些头晕,但不久后就听见韦斯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房门。他穿着睡衣与拖鞋,手里拿着转轮手枪和手电筒。那只转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