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了路灯在水中的倒影。一阵明显更强劲的夜风席卷而过,我意识到,那个曾经抹灭了圣约翰的东西很快就要找上门来了。
第二天,我仔细包好绿翡翠护身符,乘船前往荷兰。虽然我不知道将它归还于那安静沉睡着的我们不认识的主人是否可以让我得到宽恕,脱离这可怕的一切。但我至少要尝试一下,因为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符合逻辑的、最有希望的方法。我必须要尝试一下。虽然那的真实身份和它追逐我的原因都尚不明了,但是第一次听到吠叫声就是在那荷兰墓园,而且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圣约翰死前的呢喃都指向了我们盗来护身符所引来的诅咒。因此,当我在鹿特丹的一家客栈里发现,盗贼们把我这唯一获得救赎的希望掠夺一空时,我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那天晚上,犬吠声十分清晰响亮。翌日一早,我在报纸上读到了一则新闻,在城市中最落后的地区,发生了一起无名的凶杀案,在那里居住的下等居民们都陷入了恐慌。因为这起发生在房屋中的案件就好像是血色死神降临人间,其血腥程度远远超过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最恶劣的罪行。在肮脏的贼窝之中,一家人都被一种不知名的生物完全撕扯成了碎片,让人费解的是,这种生物还没有留下一丝可以追查的痕迹。周围的居民们宣称,在当天夜里,没有了平日里醉汉们吵闹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声音,好似是一种巨大的的吠叫声。
尽管丢失了翡翠护身符,我最终还是站在了那个破败的墓园中,苍白的冬月下扭曲的树木枝条无力又满怀阴郁地垂下,倒映在结霜的草地和支离破碎的石板上。古老教堂的墙壁在常春藤下时隐时现,它矗立在从冻结的沼泽和寒冷的大海席卷而来的疯狂的咆哮着的夜风里,就像怒向阴郁天空的手指。吠叫声已经变得很微弱了,并且在随我走向曾经亵渎过的古代墓穴时完全停止了,那些盘旋在古墓上方巨大到不正常的蝙蝠也似乎受到了某种惊吓而纷纷离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到那里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着那躺在坟墓中的白色骨骸不断地祈祷,同时急促地嘀咕着疯狂的话语去恳求其原谅。但是不管我的理由是什么,我开始疯狂而绝望地挖掘那已经冻得半硬的草皮。似乎除了我自己的意志之外,还有一种来源于外界的意志在掌控着我的身体。期间一只骨瘦如柴的秃鹰从冰冷的天空中俯冲而下,一直到我用铁锹把它打死前都疯狂地啄食着墓穴中的土壤,除去被这件奇怪事情的打断,挖掘比我想象中要容易得多。最后,我挖到了那里腐烂的长方形棺椁,并掀开了它潮湿的硝石棺盖。这是我所做出的最后一个理智的行为。
那个曾经被我和圣约翰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