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去分辨它到底是什么,就会浑身发抖。如果它当时只是咆哮、嚎叫,或是嗤嗤狂笑,都不会使我感到深不见底的恐惧。但它却是如此沉默。它把一只沉重的手臂或是前腿搁在了我的胸口上……很明显它是一个活物,或者曾经是个活物……扬·马登斯,我曾经侵入的那个房间的主人,被埋在公馆附近的墓地里……我一定要找到班尼特和托比,如果他们还活着……为什么它带走了他们,最后却把我留下了?……困意是如此令人窒息,梦境又是如此骇人……
很快我就意识到,我必须把我的故事讲出来给人听,不然我就会彻底崩溃。我已经下定决心,绝不放弃对的探寻,因为在我看来,与其处在一无所知的不确定性之中,不如把它探个明白,不管这个过程会带来怎样糟糕的后果。有了这个想法,我便开始在心中构思最佳的行动方式,考虑选择谁作为我值得信赖的同伴,以及该怎样追寻那个已经抹灭了两个男人并投下了一片噩梦般的阴影的东西。
在莱福茨科纳斯我主要认识的是那些易于接近又好说话的记者,他们中有好几个还留在这里收集那场悲剧的余音,我决定就从他们中间选一个作为我的同伴。在深思熟虑之后,我倾向于选择一个名叫亚瑟·门罗的人。他是一个肤色黝黑,身材瘦削的男人,年龄在35岁左右,不管是从他的教养、品味、智慧还是脾性来看,他都不像是会被传统观念与经验束缚住手脚的人。
在九月初的一个下午,我向亚瑟·门罗讲述了自己的故事。我从一开始便注意到他对此既感兴趣又充满同情。待我讲完之后,他又以过人的敏锐与判断力对那样事物进行了分析和讨论。此外,他还给出了十分切实可行的建议,他认为我们应该对历史和地理资料进行更加详尽地搜集,在我们准备充分之前,应暂缓在马登斯公馆展开行动。在他的主动带领下,我们对乡村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寻访,探听有关恐怖的马登斯家族的信息。我们发现了一个男人,他拥有一本祖传的日记,内容极具启发性,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在那场恐怖和混乱发生过后,有些山里的混血杂种还没有跑到更远处的山坡去,我们也和这些人详细谈了谈。我们的最终任务是在详细了解公馆历史的情况下,对公馆进行一次彻底且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调查。在此之前,对于棚户居民传说中发生过悲剧的几个地方,我们也要进行一次同样彻底而可靠的调查。
一开始,我们从这次调查的结果中得不出什么结论,不过我们根据调查结果制作的表格似乎还是揭示出一种十分显著的倾向: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恐怖事件,大多不是发生在那所令人避忌的房子附近,就是发生在能通过繁茂滋生到近乎病态的森林与房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