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火焰那般有影子投下,同时火焰里充斥着硝石以及肮脏有毒的铜绿;虽然它一直处于熊熊燃烧之中,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有的只是死亡和腐烂的阴冷。
引领我的老人正朝着那可怕的火焰旁蠕动,朝着他所面对的围成半圆的人群,做着僵硬的仪式动作。仪式进行到某个阶段时,人们会卑躬屈膝的行礼,特别是老人把带在身上的、让人厌恶的《死灵之书》举过头顶的时候;因为祖辈们的记载,我被召唤至这场,所以我也跟着做了所有的行礼。老人随后向黑暗中半隐半现的吹笛人打了个手势,那软弱无力的曲调就变成了另一种声音稍大一些的调子,突如其来改变了的曲调带来了难以想象、出乎意料的恐惧。切身感受着这种恐惧,我摔倒在长满了地衣的地上,令我惧怕的不存在于在这个世界或外面的世界中,而只存在于疯狂的宇宙的星辰之间。
令人恶心的冷焰光芒之后,是难以想象的黑暗,一条怪诞、平静、未知的油腻河流正从地狱的裂缝中涌来。一群杂种一般、经过训练后变得温顺并长有翅膀的东西有节奏地扑闪着。就算是极好的视力也捕捉不到其完整的样貌,抑或是极好的头脑也记不住其完整的模样。它们并不同于乌鸦、鼹鼠、秃鹰、蚂蚁、吸血蝙蝠,更不是已腐烂的人类躯干,而是一些我回忆不起来,也绝不能回忆起来的东西。它们柔软地飞落下来,用蹼状的脚和膜状的翅膀合力飞行。接近参加的人群时,围着头巾的人们会抓住并骑在它们的身上。沿着没有光亮的河段,一个接一个地离开,进入恐怖的地道,有着毒素的泉水从那里流向可怕的、察觉不到的海洋。
纺织老妇人已随着人群先行离开了,老人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我拒绝了他的指示——抓一只怪兽,像其他人那样骑行离开。我摇晃地站起来时,看见那个身影模糊的笛手消失在视线内,但那两只野兽还在旁边耐心地等候。由于我畏缩不前,老人拿出尖笔和蜡板写道,我的祖辈在这古老的地方创立了耶鲁敬奉仪式,而他则的确是我祖辈们的代理人;按照教令,我理应回来参与其中;而最神秘的仪式也会在接下来进行。他用苍老的手写下这些之后,我还在犹豫,为了证明所言属实,他从宽松的长袍里取出了一枚印章戒指和一块表,上面都有我家族的徽章。这绝对是骇人的证据,因为我之前从记载的旧资料中得知,那块表早在1698年就已经和我的高曾祖父埋葬在一起了。
老人随即摘下了头巾,指着脸上的某些家族特征,但是这对我来说除了恐惧外别无其他,因为我早就确信那张脸就是一个恶魔似的蜡制面具。那两只怪物开始,bao躁地抓扯地衣,此时,我注意到老人也开始焦躁起来了。当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