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过我们倒是让阿卜杜勒领着我们登上了金字塔,并且因此目睹了一幅前所未见的壮丽景象——那其中不仅有远处闪闪发光的开罗,头顶皇冠的堡垒,以及金紫色的群山背景,还包括了孟菲斯地区的所有金字塔——从北边的阿布·罗瓦希到南面的达希尽收眼底。那座位于塞加拉的阶梯金字塔清晰而诱人地耸立在远方的沙漠中——它象征了从低矮的石质墓室逐步演变为真正金字塔的历史过程。紧靠着这座演化纪念碑的地方便是坡纳伯墓——距离南方底比斯城图坦卡蒙法老长眠的石头河谷足足有四百英里之遥。纯粹的敬畏再一次让我缄默不言。这样古老的景象,以及似乎聚拢徘徊在每一块古老纪念碑上的秘密,让我充满了敬畏与一种其他事物不曾带给我的广漠感觉。
攀登活动让我们疲惫不堪,而那些行为举止似乎全无品味体面可言却又纠缠不清的贝都因人则让我们感到厌恶。在两种情绪的混合之下,我们放弃了通过狭窄的内部通道进入任何金字塔的想法,不过我们看到几个强壮勇敢的游客准备钻进卡夫拉那座最为雄伟的纪念碑,展开一段令人窒息的爬行之旅。待支付了酬劳与小费并遣散了当地的保镖后,我们随着阿卜杜勒·里斯顶着午后的太阳一同骑着骆驼回到了开罗——不过,放弃进入金字塔游览让我们觉得有些后悔;这些通道的入口曾被匆忙地阻塞过,而某些沉默寡言、发现这些通道并在此考察的考古学家也曾试图隐瞒它们的存在。当然,乍看下来,这些谣言似乎大多毫无根据;可想来奇怪,一直以来,当局总是禁止游客在夜间进入金字塔,也禁止游客进入大金字塔最底层的通道与地穴。或许后者是因为人们担心某些心理精神上的问题——例如,如果游客们意识到自己正拥挤在一座巨大的实心建筑之下,且他们只能通过狭窄得只能容人匍匐爬行的隧道重返外界,那么这可能会对他们的心理造成一些影响,更别提那些通往外界的隧道随时都可能会因意外或是某些险恶的用心被堵上。不过这些目的地看起来是如此的奇异与诱人,让我们不禁下定决心,以后要尽可能地把握住机会再次造访金字塔高地。然而对于我来说,这个机会远比我所预料的要来得更早。
那天晚上,与我们一同旅行的几名成员在白天繁重的活动后都有些疲倦,所以我一个人跟着阿卜杜勒·里斯外出散步。我们穿过了如画般别致的阿拉伯人居住区。虽然曾在白天看过这里的景色,但我更愿意细细品味这些沉浸在暮色中的小巷与集市——尤其当厚重的阴影以及圆润的灯光交错照映在它们那迷人的魅力与奇妙的幻影之上时。当地居民聚集而成的人群逐渐变得稀疏,但是当我们在苏肯纳贞——或者说铜匠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