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陌生人对话。当他张口说话时,总是在含糊地说着自己将要抓住无限的力量,并且斜眼重复着所知道的神秘词语或是名字:“质点”“阿斯莫德”和“萨麦尔”。在提交法院诉讼的过程中,人们才得知他将自己的财产都浪费在购买由伦敦和巴黎进口的怪异巨著及维护位于雷德胡克区的一个肮脏的地下公寓——他几乎每晚都在那里,接纳一群怪异混乱的流氓和外国团体。神秘的绿色百叶窗后面,显然在进行着某种宗教仪式。被指派跟踪他的侦探称,这些夜间仪式徐徐传来怪异的叫喊、吟唱以及阔步行走的踏步声。侦探们对于屋内怪异的狂喜心生畏惧,尽管奇怪且放纵的粗俗行径正在那个潮湿的房间内进行着,他们还是逃离了现场。然而举行听审时,苏达姆设法维护自己的自由之身,竟变得举止儒雅、行为合理,而且自愿承认了其怪异的举止和荒诞的言辞都是由于自己过度投入到学习和研究之中造成的。他声称自己参与了一项有关欧洲传统细节的调查,而这需要亲密接触异国群体以及他们的歌曲和舞蹈;而其亲属所宣称的低俗神秘团体正在侵蚀他,这显然是荒谬的,他很遗憾他们误解了自己及其所从事的事业。最终,苏达姆靠自己镇定的阐释赢得了这场诉讼,自由地离开了法庭。而苏达姆家族、考利尔家族和凡·布朗特家族雇佣的侦探也心生厌恶地撤诉了。
就是在此案中,马隆加入到了联邦观察员和警察之中。警方饶有兴致地看待苏达姆案件,而且私人侦探也多次请求法院予以援助。在此次工作中,他们发现苏达姆的伙伴尽是些在雷德胡克迂回的小巷中最黑暗、邪恶的罪犯,而且其中至少三分之一是臭名远扬的惯犯——偷窃、扰乱治安、输入非法移民。这位老学者特殊的圈子和最为糟糕、有组织的邪恶团体完全重合,这么说确实一点也不为过,这个小集团向陆地上走私一种不知名也不知类别的渣滓,而埃利斯岛一直是明智地禁止这类渣滓入境的。苏达姆的地下室就位于极其拥挤混乱的帕克街区,在那里有着一群异常、难辨类别的人,他们斜着眼角,同样使用阿拉伯字母,但大西洋街道上的诸多叙利亚人却坚决抵触这些人。他们本可以由于缺少证明文件而被全部驱逐出去,但法律进程缓慢,除非有公众的施压,否则没有人愿意去招惹雷德胡克的人。
这些家伙会定期去一个破败不堪的石砌教堂,每周三都把那里当成舞厅,教堂竖起的哥特式扶壁临近滨水区最邪恶的地方。教堂名义上是天主教的,但是布鲁克林所有的神父都否认这一点,警察们晚上都听到过教堂中发出的噪音,也因此相信神父们的话。教堂内空无一人,一片漆黑,独自矗立着,马隆时常觉得自己听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