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的巷子;没多久,我觉得我们在黑暗中朝右面拐了一个钝角的弯。没多久,皮克曼就打开了手电,在光亮下看见了一个极其陈旧的十块镶板组成的门,但已经被虫子腐蚀得不成样子。皮克曼打开门锁,催我进入了一个空荡的门厅,看得出那里曾经也是用极好的暗色橡木板镶成的。虽然构造简单,却惊恐地透露出安德罗斯、菲普斯和巫术时期的氛围。随后,他领我进了左边的门,点亮油灯,并告诉我随意一些。
好了,艾略特,我也被那些路人称为强硬的男人,但我得承认看到那个房间里的墙面时,的确把我吓坏了。那上面都是皮克曼的画作,你知道的,就是那种他不会在纽伯里大街上绘画或展出的作品。他之前说过的“随意地作画”看来是对的。来,再喝一杯吧,我可是得再喝一杯了!
我再怎么努力向你描述那些画都是徒劳的,我只是简单地接触了那些画,其中充斥着糟糕的、亵渎神明的恐怖,难以置信的厌恶感以及那股品性所发出的恶臭,那景象实在没法用语言去描述。画中丝毫没有西德尼·斯密的异国绘画技巧,也没有克拉克·阿什顿·史密斯用来展现终极恐怖的外星景色和苍白的菌类。皮克曼画作的背景多是老教堂墓地、幽深的树林、海边的悬崖、砖砌的隧道、镶嵌板的旧房间或是简单的石砌地窖。距离那所房子没多远的考普山墓地则是他极为喜欢的场景。
画作的前景里尽是些疯狂、畸形的人物形象——皮克曼病态的绘画很大程度上就是恶魔的肖像画。这些人物很少有完整的人类外形,但通常却带有不同程度的人类特性。多数人物的躯体都大概有两只脚,身体前倾,模模糊糊地看去就像一条狗;多数形象的质地就像是令人厌恶的胶皮。啊!那些东西现在依旧历历在目!他们所在的位置——好了,还是别让我说得这么详细了。我也不会说他们都在吃些什么。他们有时成群地出现在墓地或地下通道里,也经常出现在追捕猎物的混战中,倒不如说,那是他们发现的宝贝。皮克曼有时给那些恐怖的猎物画出看不见的面孔,这是多么可恶的含义啊!画作的场景有时是——那些东西在夜晚跳进敞开的窗户里,或者蹲坐在熟睡之人的胸前,撕扯他们的喉咙。还有一张油画,展示出它们围着绞架山上那个被绞死的女巫,一直狂叫,而那死了的女巫的面孔竟和它们极为相似。
但你可别以为是这种恐怖的主题和场景就将我吓晕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而且这种东西我之前可是见多了。吓到我的,艾略特,是那一张张该死的脸,那些面孔斜着眼,向画布外流着口水,就像鲜活的生命体一样!天哪,我真真切切地相信它们那时就是活着的!那个恶心的男巫师用颜料唤醒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