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自外遥远的彼方,那里的东西与此处不同……现在它要回家了……”
这时,突然爆发了一束异常强烈的未知色彩的光芒,将自己交织扭曲成某种奇怪的形状——每位目击者之后对此的描述都截然不同;正当此时,可怜的“英雄”发出了一种人们自古往后从未听过、也不会再听到的马叫声。在低矮的客厅里,每个人都用手堵住了耳朵,而阿米既害怕又感到恶心,便转身离开了窗口。语言根本无法表达所发生的一切——当阿米再次望向窗外时,发现那匹不幸的马蜷缩在洒满月光的地面上纹丝不动了,四周还散落着马车的残骸。人们第二天将它埋葬了,而这就是“英雄”的最终宿命。但此刻没有时间悲伤,因为就在此时,一个警察轻声地叫大家注意那恐怖的东西已经深入到了屋里。因为没有灯光,能很清晰地看到整栋房子中都弥漫着微弱的磷光。木质地板、破地毯的碎片,以及小窗户的棱框上都开始发光。磷光在裸露着的角柱上恣意游荡着,在搁板和壁炉上闪烁着光亮,所有房门和家具也都无一幸免。亮光在不断地增强,如今大家都很清楚,为保住性命一定要离开这栋房子了。
阿米带着他们来到了后门,一行人沿着那条小路穿过山野,通向了那块十英亩的草场。他们似在梦中一般步履蹒跚地走着,直到走至远处的一块高地上,才敢回头望了一眼。他们很庆幸有这样一条小路,如此就不必经过那口井从前路离开了。若是还要经过那个发光的谷仓和木屋就简直太可怕了,还有那些有着恶魔般外形、粗壮多节的果树也在闪着光芒;但幸运的是,它们的枝干总是在高处扭曲缠绕。当他们穿过查普曼河上的粗面桥时,几块浓黑的云朵正好遮住了月亮,因此大家是摸索着走到那片开阔草场的。
当他们回头望向那座山谷以及远处加德纳的住所时,他们看到了一幅可怕的景象——整座农场都闪烁着骇人的未知色彩;树木、建筑物,甚至是那些还未完全变灰变脆的草地和药草全都散发着光芒。树枝正朝向天空舒展着,枝头则簇拥着邪恶的火焰;骇人的火焰同时也蔓延至房屋、谷仓以及木棚。这场景简直就是富泽利画作中的景象;井中喷射出的神秘毒素形成了一束怪异的虹光,发着光亮的无形之物笼罩在一切事物之上——以它所在的宇宙不可辨识的韵律沸腾着、感知着、跳跃着、闪烁着、伸展着,邪恶地冒着气泡。
随后,那骇人的东西就像是火箭或流星一样径直地射向天空,没有一点预兆;人们还没来得及有个喘息或大喊的机会,它就已经毫无痕迹地消失在夜空中,同时在云层中留下了一个规则的圆洞。在场的人永远都不会忘却这一场景,阿米这时茫然地注视着天鹅座的星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