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都截然不同。第一次听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时,我几乎被吓昏了过去,只能头晕目眩、心不在焉地继续听着蜡盘唱片播放剩下的部分。而等到这个嗡嗡声开始诵念那段较长的话语时,那种在早前听到较短部分时感受到的无以复加的邪恶感觉更加强烈了。直到最后,蜡盘唱片在那个操着波士顿口音的人类所发出的清晰声音中戛然而止,而我仍呆呆地坐在原地,长久地盯着那台自动停下来的机器。
然后,我又挣扎着反复听了很多遍那张令我目瞪口呆的蜡盘唱片,并且对照着埃克利信件中的注释,竭尽全力地分析其中的内容,并写下自己的想法。如果现在让我把我们得出的所有结论都说出来,那将是一件既令人惶恐又毫无意义的事情。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我们达成一致的观点,那就是我们两人都认为,我们发现了一条可信的线索,或许可以通过这条线索探寻到某些神秘又原始的人类宗教,以及这些宗教所奉行的某些最令人厌恶的最原始的习俗。我们很容易就发现,这些隐匿的外来生物似乎与人类中的某些成员结成了某种古老又精心安排的同盟关系。然而,我们还不知道这种同盟关系延伸的范围有多广,也不知道同盟目前的状况和先前时期的状况相比产生了什么变化,因为我们找不到任何实际的办法和线索进行推测,顶多就是为我们留下了无限的空间,让我们去进行各种恐怖的胡思乱想和猜测。似乎在人类与那些难以名状的无尽虚空之间,曾经在某些明确的时代里,建立起了某种可怕的、古老的联系。这就意味着,那些发生在我们地球上的亵渎神明的事件,或许是从那颗围绕在太阳系边缘、暗淡无光的犹格斯星上传来的。但是从我们目前发现的情况来看,犹格斯或许只不过是某个恐怖的星际种族的前哨,它们真正的源头还在更远的地方,甚至远在爱因斯坦认为的时空连续统一体和人类已知的最远的宇宙之外。
另一方面,我们还在继续讨论那块黑色的石头,并试图选择一个最妥当的方法,将它运送到阿卡姆。因为埃克利认为,如果让我去拜访他进行这些噩梦般的研究的地方,是极不明智的做法。出于某种原因,埃克利一直都不敢去信任任何一种普通的或者是人们正常会选择的运输路线。经过了一番考虑,最后,他决定亲自带着那块石头穿过乡村前往贝洛斯福尔斯,到了那里之后,再将那块石头装上火车,通过波士顿—缅因州铁路系统运输,途径基恩、温琴登以及菲奇堡等地,最终到达我这里。尽管这个方案会让他不得不独自一人驾车,经过一些比平常驶往布拉特尔伯勒的主要干线更加可怕的地段,例如更加偏僻的乡间小路和密林遍布的山路,他还是坚持这么做。埃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