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目地雕刻成石柱;石柱上的脊状拱起,给丹福思和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感觉来得令人厌恶和疑惑。
我们还看到一些星形空地,显然是公共广场;还注意到地势上有所起伏。高耸的山丘,内部常常被掏空,像是某种凌乱的高大建筑;但是至少有两座山丘不是这样的。其中一座久经风吹日晒后只剩下一小点土丘;另一座上面则仍矗立着一座华美的尖锥纪念碑,是直接从坚固岩石中开凿出来的,比较像佩特拉城河谷里那著名的蛇塚。
离开山脉向高原内陆飞行,我们发现,这座沿着山麓建造的城市,尽管长的似乎没有尽头,但却不是无限地宽。飞过大约三十英里后,那些怪异的石头建筑开始变得稀疏,再过十英里多一点,便看到一片无垠荒原,上面没有任何人为建造的痕迹。不远处的那条宽阔凹陷的地带似乎是那条大河的河道;荒原上更加崎岖不平,地势似乎在不断抬高,最终消失在西边的浓雾之中。
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着陆,但是怎么也不能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神秘的巨石建筑却不进去一探究竟,反而转身离开吧。所以,我们决定在航线附近的山麓平坦地带降落,再下机进行徒步考察。尽管平缓的山坡上有些地方还散落着许多石头废墟,但是降低飞行高度后很快找到了几处适宜降落的地点。我们选择离来时穿过的山隘最近的那处平地,因为返回营地时还需要穿过这个隘口,于下午12点30分降落在坚实的雪地之上,这里没有其他障碍物,返回时也可快速起飞。
似乎没有必要用积雪修建防风墙,因为我们毕竟只下去一小会儿,而这里又没有强风;因此我们只固定住了飞机的起落架,给一些设备关键部位做了保暖处理。我们脱掉了厚重的飞行皮毛保暖外套,只带了些小型装备,包括便携式指南针、手持相机、些许食物、大笔记本和纸张、地质勘探的锤子和凿子、样本袋、攀岩绳索、大功率手电筒和备用电池;这些装备来的时候就被装进飞机里了,想着万一成功着陆,我们可以拍些地面上的相片,画些草图或地形图,从裸露的山坡或山洞里采集些样本。幸运的是,我们还有多余的纸张,所以可以像猎犬追兔游戏一样边走边留下纸条做标记。这样万一我们进入到一些洞穴内部,如果内部气流比较平稳的话,我们就可以用这样快速简便的方法,而不需要在岩石上凿出记号,从而比较快速行进进行勘查。
我们踩着坚硬的积雪,小心地向下方那座在西方白色雾气中隐现的巨大迷宫中走去,这时我们的心情,就像四个小时前即将穿过凶险的山隘时一样,仿佛什么神奇的事物正等在前方,异常激动和迫切。的确,我们对巍峨群山掩藏着的这个惊人秘密并不是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