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穿过了那个长方形的黑洞,浸入我的脑海中,烙下了一个短暂却如同梦魇般的印象。这更加令人发狂,因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无法通过分析来驱散我内心的恐惧。
那是个活物,是我进入整个城镇后,除了司机外看到的第一个活物。如果当时我的情绪更稳定一些的话,我会发现在那东西身上其实没有什么可怕的。随后我意识到,那显然是位牧师,穿着某种非常特殊的教服,那多半是大衮教修改了当地教堂仪式礼制后引进的服饰。而在我一瞥后就抓住我的潜意识,并让我莫名恐惧的东西应该是他头戴的高高的三重冕,那东西与前一天晚上蒂尔顿小姐给我看的东西一模一样。这激发了我的想象力,他那模糊不清的脸和穿着长袍、步履蹒跚的样子更是给了我一种难以名状的不祥之感。我很快就断定,没有什么理由让我觉得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伪记忆。一个当地的神秘教团让其成员穿戴一种由于某些奇怪的原因——或许与埋藏于地下的宝藏有关——而被社区居民所熟知的独特头饰,难道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街道上零星出现了一些长相令人讨厌的年轻人,他们有的单独行走,有的两三个一起,但都保持着沉默。随着大巴咯咯作响地向前行驶,我看到在摇摇欲坠的房屋底层偶尔会开有商铺,上面挂着肮脏简陋的招牌,还有一两辆停在马路边上的卡车。瀑布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明显了,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前面有一条相当深的河峡谷,上面横跨着一条宽阔的带有铁栏杆的公路桥,而桥的另一端则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当大巴车叮叮当当地驶过桥的时候,我透过车窗向两侧望去,注意到在两侧都有一些修建在长满杂草的断崖边缘以及向下一些的位置上的工厂。峡谷中的河流的水量相当充盈,在我右侧的上游我看到了两个水汽升腾的瀑布,而在位于我左侧的下游则至少还有一个。在这里,水声已经大到震耳欲聋了。随后,我们穿过河流来到巨大的半圆形广场,在右手边一个有着圆形屋顶的高大建筑的前面停了下来。这座建筑的表面依旧有着黄色的涂料残留,挂着一个有一半被抹去的招牌,以此来告诉来客,这里是“吉尔曼旅馆”。
我终于能离开这辆大巴车了,并对此深感欣慰,便拎起行李袋走进了破旧的旅馆大厅,立即准备登记入住。在这里我只能看到一个人——一个没有我所说的“印斯茅斯外貌”的中老年男人——不过,我并不打算向他询问任何困扰着我的问题,包括关于那些曾经发生在旅馆里的离奇事件。我走出了旅馆,在外面的广场上闲逛。我来时乘坐的大巴早已离去,于是我开始仔细地观察起了周围的景象。
一条笔直的河流在鹅卵石铺就的空地一侧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