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如果我拿下面具,事情将会变得非常不愉快——不要管了。欧内斯特,我还是告诉你好了,我就是伦道夫·卡特。”
所有人都没有移动。阿斯平沃尔则对大师的话嗤之以鼻,并且做了些含糊的手势。德马里尼与菲利普斯站在房间的一角,一面看着面红耳赤的律师的作为,一面审视着那个缠着头巾、正面对着阿斯平沃尔的人的后背。座钟那怪诞的滴答声变得让人毛骨悚然起来。三脚架上飘散的香烟与摇曳的挂毯一同跳起了一支死亡之舞。最后几乎哽住的律师打破了沉默。
“不,你不是!你这个无赖——你吓不倒我!你不愿意脱下面具是有你自己的原因。也许我们认识你!脱下来——”
当他向前探去时,大师用一只带着连指手套的手笨拙地抓住了他的手,发出一声混杂着痛苦与惊异的奇异吼声。德马里尼向两人走去,但又迷惑地停了下来。因为那个冒牌的印度人叫喊的抗议,变成了一种完全无法解释的咯咯与嗡嗡的声音。阿斯平沃尔涨红的脸变得更加愤怒了,他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猛地抓住了对方浓密的胡子。这一次他成功地抓住了什么东西,在他疯狂地拖拽下,整张蜡制面具从那缠头巾里脱落下来,拽在了律师青筋,bao起的拳头上。
接着,阿斯平沃尔发出了一阵惊恐的尖叫。菲利普斯与德马里尼看见他的脸抽搐着,呈现出一种他们从未在人类脸上看到过的,因为全然的恐惧而产生的疯狂、剧烈与令人毛骨悚然的癫痫。与此同时,那个冒牌的大师放开了他的另一只手,仿佛有些眩晕地站起来,发出一种极其异样的嗡嗡声。接着那个包裹着头巾的人,突然奇怪地矮了下去,换成了一种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姿势,开始动作古怪地蹒跚走向那只回荡着怪异宇宙节奏、如同棺材模样的座钟,仿佛被它深深地吸引住了。他那剥去了面具的脸此刻已转向别处,所以德马里尼与菲利普斯也无法知道律师的举动到底说明了什么。接着,他们的注意力转向了阿斯平沃尔,他已经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地板上。他们打破了僵持,但当他们赶到那个老人身边时,发现他已经死了。
德马里尼飞快地转向了大师那蹒跚远去的背影,接着他看到一只大号的白色手套无精打采地从一条摇晃着的胳膊上脱落下来。乳香的烟雾这时变得浓密起来,那单单的一瞥只能看见那露出来的手是一种又长又黑的东西……没等这个克里奥尔人追上那个渐渐远去的东西,年迈的菲利普斯已经用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不要去!”他低声说,“我们不知道我们在对付什么。你知道的,那是另一种容貌——扎库帕,那个来自亚狄斯星的巫师。”
那个缠着头巾的人此时已经抵达那只怪异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