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将这些拿给我的儿子——米斯卡塔尼克大学的温盖特·皮斯利教授;很久之前,我患上了怪异的失忆症,而他是家中唯一寸步不离留在我身边的人,也是最了解我真实内心的人。如果我跟他讲起那决定性的一晚,在所有尚存于世的人中,他也许是最不可能嘲笑我的。直到开船之前,我都没有向他透露一丝消息,因为我觉得他最好还是通过文字来了解所发生的事情。在他闲暇之余,反复阅读那些文字,这样在脑海里形成的画面要比我杂乱无章的说辞更为可信。他可以用自己认为最妥当的方式处理这些内容——据此加一些适当的评论,然后向任何可能会有好结果的区域公开。考虑到一些读者不太了解这起事件的先前内容,我为此写了能够充分总结事件发生背景的引言。
我的名字是纳撒尼尔·温盖特·皮斯利,如果有人记得约三十年前的报纸新闻——或是六七年前的心理学杂志上的信件和文章——便会知道我是谁,以及我是做什么的。这些报刊详细记录着我从1908年到1913年那场怪异的失忆,而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有关古老的马萨诸塞州小镇暗流涌动的一些恐惧、疯狂,以及巫术的传说,那里也是我过去和现在一直居住的地方。然而我早该知道,在我的家族继承以及早期生活中都是没有任何疯狂或是邪恶之事的。极其重要的事实是源于外界的某种暗影突然席卷了我,可能是几个世纪以来阿卡姆这座破败、笼罩在谣言之下的小镇极其容易受到一些黑暗之物的吞噬——但鉴于之后我所研究的其他案例,这样的说法似乎并不可信。但重要的是——我的先祖及家族背景都很正常。但关于那来自其他什么地方的东西——什么地方?即使现在我也不能保证用简洁流畅的话语描述出来。
乔纳森和汉娜·温盖特·皮斯利是我的双亲,他们都是源于黑弗里尔市健康古老的家族。我出生并成长在黑弗里尔市金山谷附近博德曼街道上的一处古老田园,直到我十八岁的时候才第一次去往位于阿卡姆的米斯卡塔尼克大学。1889年毕业后,我又去哈佛大学攻读了经济学位,并于1895年再次回到米斯卡塔尼克大学教授政治经济学。在接下来的十三年中,我的生活一帆风顺、幸福安逸,没有一点波澜。1896年,我娶了同在黑弗里尔市的艾丽丝·吉泽尔为妻,随后于1898年、1900年和1903年有了三个孩子分别名为罗伯特、温盖特和汉娜。1898年,我当上了副教授,并在1902年荣升为教授。那个时候,我对神秘主义和变态心理学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天是1908年5月14日,星期四,我患上了怪异的遗忘症。这病症来得极其突然,但后来我意识到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