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出于善意地恢复了我原来的教授头衔。
1914年2月的那个学期我开始重新工作,却仅仅坚持了一年。直到那时我才发现,之前的患病经历对自己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影响。尽管我神志清醒——我希望是这样的——原有的个性也未曾受到影响,但我却失去了以往充沛的精力。模糊的梦境和奇怪的想法总是在我脑海里面萦绕;第一次世界大战,bao发时,又把我的思绪重新带回了过去,这时我发现自己正在想着发生在过去的时代与事件。我的时间概念——我用来区分先后还是同时顺序的能力——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被打乱了;如此一来我萌生了一种怪诞的想法——生活在一个时代之中,又能同时将心思瞄准到对过去以及未来知识的无尽探索里。
这次战争让我产生了些怪异的印象——记起了大战的一些深远后果——就好像我知道它是如何爆发的,并且当时的事情都能够从未来的视角得以追溯。所有诸如此类的准记忆都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并且我感觉到某种人为设置的心理障碍在阻碍着这些记忆。当我谨慎地向人们透露我的这种印象时,所得到的回应不尽相同。一些人会不安地看着我,但数学领域的人们会向我谈及相对论的最新进展——那时仅在学术范围内讨论这一话题——最后完全风靡全球。据说,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博士认为时间仅是一个维度状态。
但梦境以及不安的情绪席卷了我,所以1915年的时候我只能辞掉了自己的工作。某些印象演变得愈发恼人——我一直认为这种失忆症形成了某种邪恶的交换;而第二人格确实就是来自未知区域的力量并侵入了我的身体,将我的人格特征取而代之。因此我开始了诸多模糊而又恐怖的猜测——这些年另一个人格侵占了我的身体,那么我真实的人格又去了哪里?当我通过旁人、报纸以及杂志中对细节的了解愈来愈多的时候,在我体内储藏已久的那个人格所习得的知识以及怪异行为就愈加地令我感到困惑。曾一度困扰别人的那种怪异感似乎与我潜意识深处的邪恶相互和谐共鸣。从那时开始,我就开始疯狂地收集一切信息,了解在那段黑暗时期“另一个我”在学习和旅行中获取了什么。
但不是遇到的所有麻烦都是像这样半抽象的。也有那些既生动又具体的梦境,我知道多数人会对此做出何种反应,也就很少向他们讲起,我只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我的儿子或是某些信得过的心理学家。但后来,我也开始对其他的一些失忆案例进行科学研究,旨在探究失忆人群中这样的幻象是否为典型症状。在心理学家、历史学家、人类学家以及有丰富经验的神经科专家的帮助下,这项研究涵盖了所有人格分裂记录——从恶魔附身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