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n)的剧情则在一个据称有鬼怪出没的意大利山谷中展开,如此有效的背景也使其中神出鬼没的幻奇与神秘出奇可信。另一部传奇故事中含有对凡人体内流淌的神之血脉的暗示,即使文中处处充斥着道德寓言、反天主教宣传,以及使D.H.劳伦斯怒火中烧,扬言将大肆诋毁霍桑的清教徒式保守主义,仅此暗示也不禁使人对这篇文章好奇。《塞普提缪斯·菲尔顿》(SeptimiusFelton),一部经他人之手得以完成的小说——霍桑原先希望将其扩展并整合在最终未能完成的《多利弗传奇》(TheDolliverRomance)中——对永生药剂的描写虽然中规中矩却也恰到好处。而一部名为《先祖的脚步》的小说虽然未能动笔,从为其所作的笔记中仍能窥见霍桑对一个英国古代的迷信传说以详尽的细节描写展开——一个古老家族,与其族人行走时必将留下染血的脚印的诅咒——而这一传说作为元素同时也在《塞普提缪斯·菲尔顿》与《格里姆肖尔医生》中出现。
霍桑的许多短篇小说也同样在气氛上或事件中充分展现了怪奇的特质。《爱德华·兰多夫的肖像》出自《省政厅大楼的传说》(LegandsoftheProvinceHouse),其中不乏骇人的情节;而《牧师的黑面纱》(基于真实事件改编)与《有抱负的来客》更是包含诸多关于超自然的暗示。《伊桑·布兰德》——一部计划为长篇却未能完成的断章——则因其中对荒山野岭与上面早已遗弃却依旧燃烧的石灰窑的描写,和对拜伦式“无可救赎的罪人”——最终在一阵可怖的笑声中投向了熊熊的炉火,了结自己悲怆的一生——的刻画而真正达到了“宇宙恐怖”的高度。霍桑的笔记也揭示了诸多的可能——他的计划中有许多怪奇作品,其中一个高度丰满的剧情特别值得注意:一位时常出现在公众集会中的陌生人拥有诸多惊人的特征,而当人们追寻其来处时方才发现他进出于一座十分古老的坟墓。
但在其诸多怪奇作品之中,最具艺术性的则是布局精致的著名小说《七个尖角的古宅》(TheHouseoftheSevenGables)。作者将一座古老邪恶的塞勒姆大宅作为背景,以一个古老的诅咒作为核心,绘声绘色地开展了整个剧情——其中的古宅便是在哥特复兴的高潮时期组成第一批新英格兰沿海城镇的建筑之一,不过在17世纪之后便被后人更加熟悉的复折式斜顶屋、如今被称为“殖民时期式”的屋室所取代。这些古老的哥特式建筑至今仍有不超过二十栋尚存,散布于美国各处,但霍桑所熟知的古宅仍矗立于塞勒姆的特纳街,毋庸置疑,它便是其笔下那栋古宅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