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6 / 66）

——篇幅短小却举世闻名——和哈德良皇帝统治时期希腊自由民弗勒干所编汇古怪合辑《论天下奇闻》（OnWonderfulEvents）——有史以来第篇有关“尸体新娘”故事《菲林尼安与马卡提斯》，便源自于弗勒干汇编之中，之后被普罗克洛斯(19)引用，并在近代为歌德所写《科林斯新娘》与华盛顿·欧文《德国学生》提供灵感。但等到古老北欧神话终于以文学形式出现、怪奇元素成为正统文学部分时，它却又披上韵律诗外衣——这也便是中世纪至文艺复兴时期大多数纯幻想文学作品形式。斯堪纳维亚地区“埃达”(20)与“萨迦”(21)充满史诗般宇宙洪荒之恐怖，磅礴如滚滚惊雷，并因尤弥尔与其无形之子嗣而战栗不已；们盎格鲁—萨克逊人《贝奥武夫》，与后来欧洲大陆上出现“尼伯龙根传说”里也充斥着可畏怪奇之物。但丁是在古典文学史中营造恐怖气氛创始人之，斯宾塞那华丽诗节里也不乏对地点、事件、人物令人胆寒描绘。此时散文文学界又为们带来马洛礼《亚瑟王之死》，其中包含诸多在早先民谣里所描述恐怖场景——兰斯洛特骑士从教堂里尸体上偷取丝绸与佩剑场景、高文骑士幽灵、加拉哈德骑士所见墓地之魔等，而其他相对粗糙例子无疑更是在各类哗众取宠廉价小册子大肆抛售下，驱使无知大众争先抢食。到伊丽莎白时代，无论是浮士德博士、《麦克白》里女巫、《哈姆雷特》中鬼魂，还是韦伯斯特笔下以各式各样血腥与恐怖为代表戏剧，从中也不难看出公众思维对怪奇恐怖有着入魔似迷恋。这种迷恋又相应地与当时对巫术真实恐惧相辅相成——起源于欧洲大陆、之后在詹姆斯世发起对女巫狩猎如火如荼地进行时，响亮地在英国人耳中激起阵阵回响。由此，系列对巫术与鬼神学研究又被添入流传潜伏神秘诗文之中，为增进读者想象开拓新空间。

虽然怪奇与恐怖此时依然被禁锢于主流文学正统刻板表面之下，17世纪至18世纪仍见证各类阴郁诗歌与黑暗传奇蓬勃发展。廉价恐怖出版物销量于此时激增，而公众对怪奇热爱也能从如笛福作品《维尔夫人鬼魂》（heApparitionofMrs．Veal）——部讲述位女性亡灵纠缠她身居远地朋友平庸之作，作者以此暗中推销自己那并不受学界欢迎对死亡神学见解——之类故事中略见斑。这时上流社会已逐渐对超自然题材失去信心，转而投入古典理性主义怀抱。当对东方故事翻译在安妮女皇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