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在屏幕中消失
“哦,”沃贡人咕哝道,“职业性的超然态度。”
“才不是呢,”半矬子欢快地说,“我们只是没有这种能力。”
他停下来,嘴角继续挂着笑容,但轻轻皱起了眉头。
“但你要知道,毕博布鲁克斯,”他说,“是我最挣钱的客户之一。他的人格问题超出了所有心理分析医生的梦想。”
他玩味了一会儿这个念头,最后还是不情愿地撇开了。
“太棒了!还有谁?”
“来自同一星球的一名女性。他们是最后的地球人了。”
“好,很好,”半矬子粲然笑道,“还有谁?”
“那个叫大老爷的家伙。”
“还有呢?”
。”
没过几秒钟,乱盖·半矬子[1]的面容就出现在了屏幕上,满脸自知他和眼前这张沃贡人的丑脸相距十光年的那种笑容。笑容中的某处还夹杂着一丝半缕的嘲讽。尽管沃贡人坚持管他叫“我的私人大脑保健医师”,实际上却没有多少大脑需要他去保养,更有甚者,沃贡人反而受半矬子雇佣。他付了这位沃贡人好大一笔钱去完成某件极其肮脏的任务。作为银河系最显赫、最成功的精神病医生之一,见到精神病学的未来面临重重危机,他和同道们组成的共同体当然愿意破费那么好大一笔钱。“好呀,”他说,“普洛斯泰特尼克·沃贡船长阁下,您好,今天感觉如何?”
沃贡船长说,就在过去的几个小时之内,他在惩戒演练中干掉了将近一半船员。
半矬子的笑容甚至连抖也没抖一下。
“干得好,”他说,“我认为,身为一位沃贡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了,您说呢?通过无意义的,bao力行为自然而健康地宣泄侵略性的本能。”
“总之,”他说,“准备好执行任务了?”
“是的。”
“很好。立刻摧毁那艘太空船。”
“毕博布鲁克斯怎么办?”
“嗯,”半矬子快活地说,“赞法德就是这么一个家伙,知道吗?”
“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
半矬子的笑容黯淡了一个瞬间。
“啊,没错,”他说,“早该预料到的。真是太可惜了。”
“跟你有私交?”沃贡人问,他曾在某处听过这个说法,决定也来尝试一次。
“呃,没有的事,”半矬子说,“做我们这行的,你也知道,不和任何人有私交。”
“这句话,”沃贡人抱怨道,“你每次都这么说。”
“说得也好,”半矬子说,“我认为,身为一名精神病医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了。很好。咱们显然都调整好了各自的精神状态。现在请告诉我,任务有什么新进展吗?”
“我们已经锁定了那艘飞船的方位。”
“好极了,”半矬子说,“好极了!乘客呢?”
“那个地球人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