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照她的样子喃喃自语地啜泣着,但却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很担心,邻居们不知道会怎么看我,他们此刻想必正从自己的屋子、门缝后面、百叶窗缝隙中盯着我们,我想我应该是做对了。我放声哭泣,无论悲伤是否真诚,无论会不会被指控谋杀,无论哈桑和他的手下有何计谋,在哭泣中,我用泪水洗去了所有的怀疑和恐惧。
谢库瑞终于属于我了,我仿佛以哭喊和泪来庆祝。我把啜泣中的妻子拉向自己,不顾泪流满面的孩子们正走向我们,充满爱意地亲吻她的脸颊。尽管我还在哭泣,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的脸嫩嫩的,就像她暖乎乎的床一样,散发着那股我们年少时的杏仁树香气。
我们带着孩子们,一起走回尸体安置的地方。我说“拉伊拉亥伊拉拉,万物非主,惟有真主。”仿佛不是对着一具放了两天的发臭尸体说,而是向一位垂死的人重述伊斯兰的誓言。我希望我的姨嘴里含着这最后一句话上天堂。我们假装他复诵了这句话,然后微笑着凝视他几乎全毁了的脸和全烂了的头。过了一会儿,我打开双掌高举向天堂,背诵“雅辛”一章中句子,其余的人都安静地听着。谢库瑞拿出块准备好的干净纱布,我们小心地用它绑紧姨的嘴巴,温柔地合上那没被打烂的眼睛,然后
。
“不要怕。”我说,“你妈妈是哭给邻居们听的,好让他们知道你外公过世了,也好让他们来我们家致哀。”
“他们来的话又怎样?”谢夫盖问。
“如果他们来的话,就不会只是我们因为你外公去世而伤心哭泣,他们也将和我们一起为他的死悲伤悼念,这样一来就为我们分担了哀痛,我们的痛苦也才会减轻。”
“是你杀了我的外公吗?”谢夫盖大吼。
“如果你要这样惹你妈妈生气,别期待我会疼爱!”我也朝他吼。
我们并不像继与继子那样,而是像站在一条滚滚急流边交谈的两个男人那样互相大吼。此时,谢库瑞踏进走廊,用力扯开窗户上的木栓,想要推开百叶窗,让邻居们能更清楚地听见她的哭喊。
我走房间帮她。我们一起用力拉扯窗户,最后两人同心协力一推,百叶窗却整个松脱,掉入了下方的庭院里。阳光和冷风迎面袭来,我们一时之间愣住了。接着,谢库瑞放声尖叫,撕心裂肺地痛哭了起来,好像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似的。
姨父大人的死,一旦经由她的哭喊公开宣布之后,顿时转化为强烈的至怨哀痛。无论出于真诚还是伪装,妻子的哭泣让我难过。不自觉地,我也哭了起来。我甚至不知道自是真诚地出于悲伤而哭,还只是因为怕别人指责我害死了姨父,所以假装哀痛。
“他走了,走了,走了,我亲爱的父亲走了!”谢库瑞哭叫着。我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