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好的。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女儿?”
“我不确定。”
“这话怎么越听越耳熟呢?”福特说,“女儿总
福特陷入沉思。
“哦,”他说,“这儿离飞船坠毁的地方很近吧?”
“对,”亚瑟答道,声音有点紧巴巴的。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有可能。飞船的舱内机器人被摧毁了,控制机器人的电子意识幸免于难,开始影响本地的野生动物。能把一整个生态系统变成谁也管不住的服务业,见到过路人就发热毛巾和饮料。应该出台法律禁止这种事。也许已经有法律了。也许还有法律禁止出台法律禁止这种事,这样大家就可以一起折腾折腾了。嘿嚯。你说什么?”
“我说那女人是我女儿。”
那个人又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睛。他花了好一会儿才聚焦视线,然后就惊讶得呆住了。
“是你!”福特·大老爷喊道。
“是你!”亚瑟·邓特喊道。
福特再次呻吟。
“这次你又有什么要我解释的?”他说着绝望地闭上眼睛。
亚瑟吓得一跃而起。很难说究竟哪样更让他害怕,是他不经意间坐下去也许弄伤了那个人,还是被他不经意间坐上去的那个人会伤害他。
查看之下,亚瑟似乎不太需要担心第二种可能性。被他坐了一屁股的那个人昏迷不醒。这大概很能解释他为啥一直躺在地上。不过他的呼吸似乎很正常。亚瑟摸了摸他的脉搏,同样也很正常。
他半蜷着身子侧躺在地上。亚瑟最后一次实施急救术是在很久以前的很远一个地方,他已经不记得应该怎么做了。他想了起来:首先身边应该有急救包。该死。
要不要把他翻过来仰面朝天呢?他要是断了骨头怎么办?他会不会被自己的舌头哽住?他万一起诉他怎么办?别的暂且不提,这家伙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昏迷的男人大声呻吟,翻了个身。
福特停下了揉脑袋的手。
“再说一遍?”
“我说,”亚瑟恼怒道,“那女人是我女儿。”
“我怎么不知道,”福特说,“你有女儿?”
“唉,我有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亚瑟说,“说到这个,我有很多事情也许我自己也不知道。”
五分钟后,他坐了起来,揉着脑袋侧面肿起好大一个包的地方。
“那该死的女人是谁?”他说,“我们为什么被松鼠包围了,它们要干什么?”
“松鼠纠缠了我一个晚上,”亚瑟说,“不停把杂志之类的东西塞给我。”
福特皱起眉头,问,“真的?”
“还有小块破布。”
亚瑟不知道他该不该——
他望着那个人。
他继续望着那个人。
他接着望着那个人,只是想再三确认。
尽管他以为自己的心情不可能更加低落了,但心里还是觉得往下使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