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显然死得透了。
他飞快地搜了一遍警察的身，发现对方来自布拉古隆卡帕星球——这是一类呼吸甲烷的生命形式，在玛格里西亚稀薄的氧气大气层中，必须要靠太空服维持生命。
出乎意料的是，他背上的小型生命支持系统电脑被炸坏了。
福特非常惊讶，摆弄了那东西好一会儿。这些超小型太空服电脑通常有舰载主电脑提供完整的后备支持，两者之间经由亚以太信道直接相连。这样的系统在各种情境下均拥有故障自动保险能力，唯一的例外是回馈彻底失灵，但这种事情根本闻所未闻。
他匆忙走到另一个仰卧着的警察旁边，发现同样不可能的事情也发生在了这一位的身上，他们很可能是同时倒下的。
三个人一起摇头。
“好吧。”他说着站起身来。
有一小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生。
接下来的一两秒仍旧什么也没有发生。燃烧的电脑释放出滚滚浓烟，福特透过密实的烟雾张望了许久。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去，站在了开阔地中。
没有回答。
“真奇怪。”
“也许是陷阱？”
“他们没那么聪明。”
“那几下砰然重击是怎么回事？”
但末日并没有降临，至少这会儿没有。
攻击结束得异常突然，紧随而来的寂静结束于几下喉咙被扼住时的格格出气声和砰然重击声。
四个人面面相觑。
“发生什么了？”亚瑟说。
“他们停下了。”赞法德耸耸肩。
他叫其他几个人过来看。他们的震惊与他不遑多让，但没有产生他那份好奇心。
“咱们赶紧从这洞穴里出去吧，”赞法德说，“不管按理说我该来找什么，我都没这个兴趣了。”他抓起第二把射线枪，炸烂一台全然无害的记账电脑，冲进了走廊，其他人紧随其后。他险些
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透过烟雾，他模模糊糊地在二十码开外看见一名警察穿着太空服的身影。那身影瘫软成一团躺在地上。第二名警察躺在另外一个方向的二十码开外。视线所及范围内，再没有其他人了。
这让福特觉得怪异得超乎想象。
他紧张兮兮地慢慢走向第一名警察。接近警察的时候，那具躯体很让人安心地没有动弹，他抬脚踩住射线枪，射线枪仍旧挂在警察松弛的手指上，但警察还是没有动弹，这就让人更加安心了。
他弯腰捡起射线枪，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谁知道呢。”
他们又等了几秒。
“好吧，”福特说，“让我出去看看。”
他看了一遍另外几个人。
“难道就没有人想说‘不行，别去’，或者‘让我替你去吧’？”
“为什么停下？”
“谁知道呢，不如你出去问问他们？”
“不要。”
他们等待着。
“有人吗？”福特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