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红了,廖尼亚?”
“我眼红事实,而不是对象。”
“当然,没错。”
然后大家开始回忆尔热夫城下的战斗,那是转为预备队之前的最后一次战斗,当时七架歼击机遇上由“梅塞”机护航、去进行轰炸的“容克”大编队。看上去,每个人在说自己,但显然大家是在说整个集体…
“它们以森林为背景
“冲撞这是俄罗斯人的天性。”
“我干吗见怪,你抢不走我的称号。”
“对了,说到冲撞我倒早有这个念头……我还想用螺旋桨打他P里!”
“追击时冲撞,这才叫冲撞呢!把他往地上赶,冒着浓烟,加大油门!”
“真有意思,团长要把母牛和老母鸡都随身带上‘道格拉斯’
“你对他并不了解。”
“我了解。你在飞行中看得见僚机。是他向我展现的。”斯科特诺伊唱完歌曲的最后一段,大家安静下来,等着他重新唱。可斯科特诺伊不再唱。
他重复了一遍机场上谁都知道的、把歼击机飞行员的生命比作小孩短衬衣的闲话。
大伙聊起了德国人。
“你同样立刻就能对他们作出判断,哪架勇猛顽强,哪架专拣软的欺,从后面咬住,守候掉队的飞机。”
烬中,黑暗而沉寂。坐在掩蔽部门边的飞行员环顾着地标那奇特的世界。维克托罗夫望着雅克机的机翼和机尾上朦胧的月色,轻声随着歌手唱道:一双双手抬起残骸,
从机身下把我们拽出,
无数鹞鹰腾空而起,
伴我们踏上最后归途。
那些躺在床上的飞行员聊着天,半昏暗中看不清说话者的脸庞,但他们互相十分熟悉,不用指名道姓,就直接回答问题和提出问题。
吗?”
“已经把它们全宰了,腌了起来!”
有人拖长声音若有所思地说:
“我若是现在带着姑娘上一个好的俱乐部,会难为情的,完全不习惯了。”
“不过,索洛马金是不会难为情的。”
“一般来说,他们的双机配合得并不那么密切。”
“哦,那可不一定。”
“德国鬼子咬住受伤的不放,遇到猛打猛冲的就溜之大吉。”
“一对一,哪怕他有两副冑甲,撞我也能把他撞下来!”
“你别见怪,要是我,是不会因为你打下‘容克’而给你什么称号的。”
“杰米多夫亲自请求任务,他不上天人就见瘦。”
“你记得吗,在尔热夫城下,我们给佩特利亚科夫轰炸机护航,八架‘梅塞’机向他发起攻击,他应战,一直坚持了十七分钟,“是啊,用一架歼击机换一架‘容克’轰炸机,也算划得来。”
“他一上天就唱。我每天都记起他唱的歌。他有时还唱韦尔京斯基。”
“他很有见识,是莫斯科人!”
“是啊,在空中他拋弃搭档,总是盯着掉队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