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他曾两次出国。他是上级任命的工作人员,进行过特殊登记。过去诺维科夫不完全明白,上级任命的工作人员到底有什么样的特殊性和优越性。
通常,从呈报军衔到获得军衔这中间的周期相当长,但涅乌多布诺夫的周期却快得出奇,仿佛人民委员就等着涅乌多布诺夫的呈报,以便立刻签署呈文。档案材料具有奇怪的特性,它们解释人生的所有秘密和成功失败的原因,但一分钟过后,在新的情况下,原来它们什么也说明不了,相反,还把实质弄混了。
战争按自己的方式重新修改履历表、自传、鉴定和奖状……因此上级任命的涅乌多布诺夫变成了诺维科夫上校的属下。
浬乌多
不可思议的程度。”
“一见钟情啰。”格特马诺夫说,笑了起来,但在他那宽厚的笑声里有对小伙子那可笑的坦克之爱的某种不赞成的成分。
这时诺维科夫感到,他诺维科夫也太糟糕了,只会愚蠢地去爰。但关于这种愚蠢地去爱的天分,他不想与格特马诺夫谈。这时,格特马诺夫变得严肃起来,教训坦克手说:“好样的,对坦克的爱,这是一种伟大的力量。因此你取得了成就。”诺维科夫听后嘲笑说:“说实在的,那玩意儿有什么可爱的?它目标大,击毁它是最容易不过的,它轰隆轰隆乱响,像个大傻瓜,自己,bao露自己,乘员组给轰鸣声吵得神志迷迷糊糊。它行进时东颠西簸,既无法清楚地观察,也不能准确地瞄准。”
格特马诺夫冷笑着朝诺维科夫看了一眼。如今,格特马诺夫斟满酒,也像那次那样冷笑着朝诺维科夫看了一眼,说:“我们的路线要经过古比雪夫。我们的军长可以有机会同谁会会面了吧。来,为会面干一杯。”
“只不过我可没那福分。”诺维科夫心想,感到自己像小男孩那样脸红起来。
战争爆发时正赶上涅乌多布诺夫将军在国外。他只是1942年初才回到莫斯科、回到国防人民委员部的,他这才看到了莫斯科河南区的街垒和防坦克的菱形拒马,才听到空袭警报。
浬乌多布诺夫同格特马诺夫一样,从来不向诺维科夫问起战争,可能为自己对前线的一无所知感到不好意思。
诺维科夫一直想搞明白,因为什么样的素质浬乌多布诺夫得以当上将军,并思考着这个像湖边小桦树一样反映在履历表上的军参谋长的一生。
涅乌多布诺夫比诺维科夫和格特马诺夫年长,早在1916年就因参加布尔什维克小组蹲过沙皇的监牢。
国内战争后,根据党的动员他在苏联人民委员会国家政治保安总局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在边防部队服役,又被派往军事学院学习,学习期间任年级党组织书记……后来他在中央军事部和国防人民委员部中央机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