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斯克。我就问他:‘阿法纳西。卢基奇,您怎么没完成任务便扔下工厂不管了?’他直截了当不带掩饰地回答说:‘哦,您知道,我们的孩子在莫斯科上大学,沃斯克列先斯克离莫斯科近些。此外,还能给套很不错的住宅,带花园。妻子常常闹些小病,她需要新鲜空气。’我奇怪,国家为什么竟然信任这号人,可把工人和非党著名科学家却看得一文不值。”
“这很简单马季亚罗夫说,“因为委托给这些人的,是比工厂和研究所更重要的东西,是这个制度的心脏,是苏联官僚主义最神圣、最生气勃勃的东西:权力。”
“我还要说,”阿尔捷列夫不理会别人的嘲笑继续说,“我爱自己的车间,从不爱惜自己。可我不够狠,我不能从活人身上扒下三层皮。我宁可剥掉自己身上的皮,可不知为什么也不舍得剥工人的皮。”
而斯特拉姆继续莫名其妙地感到需要反驳马季亚罗夫,尽管马季亚罗夫所说的一切在他看来是有道理的。
“可您并不能自圆其说,”他说,“难道一个人的利益,今天没有完全同建立了国防工业的国家利益相一致相联系吗?我以为武装我们兄弟儿女的坦克大炮飞机,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的。”
“完全正确,索科洛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