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切尔涅佐夫说,“事实不容争辩。它们自有公论。你们的元帅、作家、科学博士、艺术家和人民委员们并非无产阶级的公仆。他们是国家的仆从。至于那些在田野和车间劳作的人,我想就连您也无法下决心把他们叫做主人。他
斯托夫斯科伊讪笑着说,“同它相比,一切显得多么美好,甚至同孟什维克的会面。”
切尔涅佐夫忧郁地点点头。
“是啊,说实在的,您心里难受。”
“法西斯主义,”莫斯托夫斯科伊喃喃地说,“法西斯主义!我想像不出类似的恐怖景象!”
“这有什么可使您感到奇怪的。恐怖手段是不会让您吃惊的。”切尔涅佐夫说。
犹如一阵风既吹掉了忧伤,也吹掉了他们之间出现的好势头。他们以极度的仇恨争论起来。
切尔涅佐夫的诋毁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它不只是靠谎言。切尔涅佐夫把苏维埃建设中伴随出现的残酷行为和个别失误都归结为总的规律。他这样对莫斯托夫斯科伊说:“您当然乐意接受这种思想,认为1937年有过火行为,集体化是胜利冲昏头脑,你们那位亲爱的和伟大的只是有点儿残酷无情和爱发号施令。而恰恰相反,本质是:正如你们喜欢写的那样,斯大林就是当今的列宁。你们总以为,农村的赤贫和工人的无权全是暂时的,是发展中的困难。你们这些真正的富农和垄断资本家从农夫手里以1公斤5戈比的价格把小麦收进,又以1公斤1卢布的价格卖给农夫,这就是你们建设的本原。”
“瞧,您这个孟什维克和侨民不是也说:斯大林就是当今的列宁,”莫斯托夫斯科伊说,“我们是从普加乔夫和拉辛开始的各代俄国g,m者的继承人。我们不是逃到国外的背叛者孟什维克,而斯大林是拉辛、杜勃罗留波夫和赫尔岑的继承人。”
“是的,是的,是继承人!”切尔浬佐夫说,“您知道,对俄罗斯来说立宪会议?的自由选举意味着什么?在这个国家里有着一千年的奴役制度!一千年来,俄罗斯只有过半年多的自由。每当我想到1937年的审判,便记起另一种遗产。您记得第三厅长官苏杰伊金?中校吧,他串通杰加耶夫?企图佯装密谋,恐吓沙皇,用这样的方法夺取政权。可您却认为斯大林是赫尔岑的继承人?”
“您怎么,真的是白痴?”莫斯托夫斯科伊问,“行啦,您当真是在谈论苏杰伊金吗?可是最伟大的社会g,m,没收剥削者的财产呢,从资本家手里夺回的工厂,从地主手中收回的土地呢?您看到了吗?这是谁的遗产,难道是苏杰伊金的?而全民普及识字呢,重工业呢?而第四等级、工人农民在人类活动各个领域的参预呢?这是什么,是苏杰伊金的遗产?您变得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