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佐诺夫任旅参谋长的任命已经获准
“真快,像发电报。”诺维科夫说。
这次涅乌多布诺夫没有往一旁看,当他察觉诺维科夫的懊丧和尴尬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诺维科夫一般没有勇气坚决保护那些据他看来特别适合担任指挥员职务的人。当事情刚一涉及某些指挥员的政治可靠性时,他就变得垂头丧气,他们的业务素质突然间好像不再是最重要的了。
可这回他却大为恼火。今天他不想再顺从。他盯着涅乌多布诺夫说:“这是我的错,我因为一些档案材料而牺牲了军人的才能。我们在前线会把它纠正过来的,那里可不是凭履历表打仗的。万一出什么事,我第一天就他妈的撤了他!”
“谢谢,很好,她有许多工作。”诺维科夫说完,想转移话题,便问捏乌多布诺夫:“米哈伊尔。彼得罗维奇,您怎么不上古比雪夫转转?”
“那里我什么没见过?”涅乌多布诺夫回答说。
他们并排坐下,诺维科夫一边听涅乌多布诺夫说话,一边浏览文件,看完就搁在一旁,嘴里时不时地说:“是这样,是这样,是这样,请接着说……”
诺维科夫这辈子都在向领导汇报,而领导在听汇报时也总是浏览文件,同时漫不经心地说:“是这样,是这样,请接着说……”这经常使诺维科夫感到受了侮辱,并且觉得,自己永远不会这么干。
“是这么回事,”诺维科夫说,“我们应当预先为维修队申请维修工程师,会修轮式坦克的我们有的是,可是修履带式坦克的几乎没有。”
这一点。如今他重复的正是叶尼娅在分别时说过的话,不过这当然是极偶然的巧合。
格特马诺夫看了下表说:
①顿河哥萨克,农民战争的领袖^
“喂,老爷,该轮到我上市里转转了,不反对吧?”
“请吧,没有您在,我们在这里倒也不觉得寂寞。”诺维科夫说。
涅乌多布诺夫耸耸肩说:
“我个人并不反对这个卡尔梅克人巴桑
“我已经写好申请了,我想,最好直接向上将提出申请,反正总得到他那儿审批。”
“是这样,是这样,是这样。”诺维科夫说。他签署了申请书,并且说:“得检查一下各旅的防空装备,到萨拉托夫之后就可能有空袭了。”
“我已经向司令部下达了命令。”
“这不合适,得由列车长们个人负责,让他们在十六点以前报告。亲自抓。”
涅乌多布诺夫说:
“那是,”格特马诺夫说,“您,军长同志,在古比雪夫总的说来是不会寂寞的。”
这个玩笑里可就没有什么偶然性了。
站在包厢门口,格特马诺夫问:
“彼得。帕夫洛维奇,叶夫根尼碰。尼古拉耶夫娜的身体好吗?”
格特马诺夫神情严肃,眼睛里毫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