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同往常不一样。”并且突然说:“您工作很顺利,是吗?您看,您自己说过的。因为巨大的痛苦您已经无法工作“这您是怎么知道的?”他边问,边想:“唉,一帮多嘴婆,难道是柳德米拉跟她嚼舌的?”
“我的眼睛里能看到什么?”他问,在嘲笑里隐藏起自己的忿恨。
她沉默片刻,把他的话思量了一下,并不理会他那嘲笑的口吻,严肃地说:“您的眼睛里经常是痛苦,而今天没有。”
他突然对她倾诉道:
“玛丽婭。伊万诺夫娜,一切都那么奇怪。要知道我感觉到,现在我完成了自己一生中最主要的事情。要知道科学是面包,是精神食粮。而这却是发生在如此痛苦而又艰难的时期。多么奇怪,生活中一切就像一团乱麻。唉,我真想……得了,没什么……”她听着,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若是我能从你们家把痛苦给赶走有多好。”
“谢谢,亲爱的玛丽娅。伊万诺夫娜。”斯特拉姆告别说。蓦地,他平静下来,仿佛他是来找她的,并对她说了他想说的话。
顷刻,他就忘了索科洛夫两口子,他走在昏暗的街道上,黑漆漆的门框下冒出寒气,风在十字路口刮起大衣下摆。斯特拉姆耸起肩,蹙着前额,难道妈妈将永远永远不再知道自己儿子目前的事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