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比格算了算。她是指站在第三的人还是第三个被检查的人呢?没关系,他知道自己想相信什么。“我猜是你。”
“狗屎,恩比格,是你才对。”
一个小小的保证
穿军装的两人知道第三个是谁。
他们来汉密尔街后的第二天,鲁迪和莉赛尔坐在他家门前的台阶上,听他讲这个长篇故事,包括最小的细节。他讲完了那天自己被带出教室后发生的一切,他们还嘲笑了一番敦实的护士和朱吉·舒瓦茨脸上的表情。然而,大部分时间里,这是一个焦虑的故事,尤其是讲到厨房里的谈话和倒下的多米诺骨牌时。
的宣传被停止了,因为医生中途停下来,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那堆脱下的衣服剧烈地咳嗽,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鲁迪忍不住好奇地猜想。
一个崭新的未来?就像医生一样?
他聪明地没把这话说出口。
检查完毕,他试着敬了一个裸体的举手礼,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感觉不妙。
被剥去自尊后,男孩子们得到允许再次穿上衣服,他们被领出办公室的时候,已经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对他们的评价了。
随后几天里,莉赛尔一直不能消除脑子里的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是关于三个男孩的那次体检的,或者,如果她肯承认的话,是关于鲁迪的。
她躺在床上,思念着马克斯,想知道他在何方,祈祷他还活着,可是,在这些念头中间站着的是鲁迪。
他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全身赤裸。
这个想法很可怕,尤其是当他被迫把手拿开时,至少这一点让人害臊,可是,因为某种无法解释的原因,她禁不住还是要去想。
“他们比普通孩子发育早了点,”医生说,“不过,我认为至少有两个还行。”
护士也同意他的意见。“第一个和第三个。”
三个男孩站在外面。
第一个和第三个。
“第一个是你,舒瓦茨,”鲁迪说,接着他问沃拉夫·恩比格,“第三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