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会醒来。你看他的样子,他醒来的时候我可不想在旁边……”
“他妈的当然不是,我是来绑架你的。”
“是吗?”
“废话。”
“为什么?”
“不是为了任何一般的原因。有人要对付你,同时也要对付我。本来安排我下周绑架你。去他妈的。我必须和你谈谈。”
后是一条举起的手臂,犹如镜面的太阳镜。枪声不比捻打火机更响,但斑岩身体一抽,一只修长的黑手拍在他的喉咙上,那名安保人员随手关上舱门,扑向安琪。
斑岩软绵绵地翻倒在座位里,粉红色的舌尖伸了出来。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中安琪的腹部,她纯粹出于本能地低下头,隔着一块黏糊糊的绿色塑胶菱形物体看见了安全带的黑色铬合金搭扣。
她抬起头,看见橙色尼龙兜帽紧紧裹着一张惨白的椭圆形脸孔,看见两个银色镜片上自己震惊得毫无表情的面容。“他今晚喝了?”
“什么?”
“他,”大拇指朝斑岩的方向比画,“喝了酒?”
“是吗?和我谈谈?”
“认识一个3简吗?”
“不认识,但我知道她——”
“回头再说。咱们先离开这儿。”
“斑岩——”
“对……早些时候。”
“妈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转身看着失去知觉的发型师,“我给他用了镇静剂。可不能抑制了他的呼吸反射,明白吗?”安琪看着女人检查斑岩的脉搏,“应该没事……”她在橙色风雪衣里是不是耸了耸肩?
“安保人员?”
“什么?”镜片一闪。
“你是公司的安保人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