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戈拉斯巡官的故事（8 / 9）

荒唐行径。

威尔考克斯依然住在托马斯街百合公寓里，这幢丑恶维多利亚时代建筑物模仿17世纪布列塔尼风格，在山坡上可爱殖民风格房屋中炫耀着它灰泥粉刷门面，恰好位于全美国最精致乔治王朝风格尖塔阴影之中。找到他时候，他正在自己房间里工作，见到四处散放着作品，立刻明白他天赋确实出众。认为，假以时日，他定会被公认为位重要颓废派艺术家。亚瑟·马钦用文字、克拉克·阿什顿·史密斯用诗歌和绘画讲述噩梦和幻想，已经被他用黏土赋予形状，迟早有天他会用大理石将它们表现出来。

他阴郁、脆弱，有些衣冠不整，听见敲门声后，没精打采地转过身，也不起身就问有什事情。表明身份，他显得兴趣缺缺。叔祖父打探他怪异梦境时，下子就打开他话匣，但叔祖父却从来没有解释过个中原因，也没有向他透露更多情况，只是转弯抹角地套他话。没多久，就相信他说确实是真话，因为他提到那些梦境语气是谁都无法怀疑其真实性。这些梦境和梦境在潜意识中留下残迹深刻地影响他艺术风格。他向展示件令人汗毛倒竖雕塑，其轮廓中所蕴含黑暗与邪恶让颤抖不已。除在梦中塑造出浅浮雕，他不记得还在哪里见过这东西原形，只知道它不知不觉间就在手底下逐渐成形。毫无疑问，这就是他在谵妄胡诌中提到巨大怪物。很快就弄清楚，除叔祖父在无休无止盘问中吐露出只言片语外，他对那个秘密异教确实无所知。再次开始思索，他是否还有可能从其他途径得到那些怪异印象。

他带着奇特诗意说起梦境，让栩栩如生地见到潮湿巨石城市和黏滑绿色石块。其中提到个怪异细节：石块线条全都违背几何原理，也让怀着惊恐期待既像听见又像用心灵感应到地下传来永不停息呼号：“Cthulhufhtagn”“Cthulhufhtagn”。这两个词语是那段恐怖祭文构成部分之：克苏鲁沉睡于拉莱耶石窟，在梦中等待复活。尽管笃信理性，但还是被深深地打动。确信威尔考克斯曾在无意中听说过那个异教，但很快就在他大量阅读怪异读物和胡思乱想时忘记这回事。后来，它形成深刻印象通过潜意识表现在他梦境中，也表现在那块浅浮雕和此刻手中这尊可怖雕像上。因此他对叔祖父欺骗纯属无心之举。不喜欢这位年轻人既有些装模作样又有些缺乏礼貌做派，但依然愿意承认他天赋和诚实。友善地与他道别，祝愿他能借助天赋取得应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