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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斯茅斯小镇的阴霾-1-(7 / 8)

令人惊叹又困惑、不遵循传统花纹:有些纯粹是几何图案,有些明显与海洋有关。这些高浮雕花纹经雕镂或铸造而成,工艺精湛和优雅得难以置信。

越是欣赏这件珠宝,就越是因其魅力而沉醉,然而这份魅力中有种令人不安但难以界定或描述奇特因素。刚开始认为是冕饰那超越尘世怪异艺术特质。见过其他艺术品或者属于某个已知种族或国家流派,或者来自有意挑战为公众认可所有艺术流派现代主义,但这个冕饰与两者都截然不同。打造它技法早已定型,极为成熟,堪称完美,而这种技法彻底区别于听说过或见识过其范例切流派——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古典还是现代。这种工艺就好像来自另颗星球。

然而,很快就发现不安情绪来自第二个很可能同样重要源头,它存在于奇异花纹图案和数学手法蕴含意义之中。所有图案都隐然指向时空中遥远秘密和无法想象深渊,浮雕那无处不在海洋意象变得近乎险恶。这些浮雕刻画奇形怪状、饱含恶意骇人怪物——似乎是半鱼半蛙混合体——令人难以摆脱某种虚假记忆带来不安感觉,就仿佛它们从保持着遗传下来原始功能深眠细胞与组织中唤醒某些影像。不时会陷入幻想,觉得这些渎神鱼蛙处身体轮廓都满溢着非人类未知邪恶终极精粹。

蒂尔顿小姐讲述这顶冕饰来历,故事简短而无趣,与其外表相去甚远。1873年,名醉醺醺印斯茅斯人以可笑价钱将它抵押给斯泰特街家当铺,随即在街头争吵中被杀。协会直接从当铺老板手中买下它,立刻以相称隆重态度举办展览。它被标为有可能来自东印度或印度支那,但仅仅是尝试性推测而已。

蒂尔顿小姐比较有关其来源和现身新英格兰缘由种种假说,倾向于认为这件异国珍宝来自奥贝德·马什船长发现海盗赃物。马什家族得知它在协会手中后就频繁许以高价购买,即便协会始终坚称绝不出售,他们直到今天也依然未曾放弃努力。如此情形无疑使得蒂尔顿更加确信她看法。

这位和蔼女士领出门,表示马什家财富来自海盗宝藏推测在附近地区受教人士之间颇为流行。至于她对阴影笼罩印斯茅斯(她从未亲自去过)持有看法,无疑是深恶痛绝于个社群竟能在文明层面上堕落到如此地步。她还向保证,印斯茅斯恶魔崇拜传闻并非完全无中生有,有个秘密异教曾在那里兴起,吞噬所有正统教会。

她说那个异教名叫“大衮密教”,是个世纪前印斯茅斯捕鱼业濒临衰竭时自东方舶来低劣邪教。考虑到优质鱼群突然回归且经久不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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